到了最后，许迦叶连话都说不出了，只在心里不住地骂着“疯狗”

。

云收雨歇，裴玄澈摘去她眼睛上蒙着的红绸，抱她去清理。

许迦叶恨恨地给了他两拳，哑声道：“这就是你钻研的成果？你未免有些太混账了。”

幸好她早有预料，从他平时吻她的那股疯劲里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把和他的洞房拖延到了现在。

要是换成几个月前的她，身子还没好全，又一点经验都没有，还不得死在榻上。

说不定史书上都要记她一笔，那可真是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裴玄澈现在一点都不疯了，乖巧得厉害，摇了摇尾巴：“你罚我吧，我错了。”

许迦叶阖上眸子不说话了。

她喜欢裴玄澈钻研出来的成果，就像有些人爱吃辣一样，痛是真痛，爽也是真爽。

流泪的时候是真后悔，流完泪也是真的还想再吃。

裴玄澈轻轻勾了勾嘴角，他就知道，她心底里其实是满意的，不然方才她在榻上只用说上一句话，他再是想侍奉好她，也得乖乖停下。

等清理完了，许迦叶搂着裴玄澈躺在榻上，又温存了一阵子。

“你喜欢他那样的吗？”

搂着她的人突然轻声道。

许迦叶微抬起头看向他：“殿下？”

李乐衍轻轻“嗯”

了一声：“是我。

如果你喜欢他那样的，我可以学。”

许迦叶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你们俩各有各的好处，这叫……”

话到此处，她的脸颊滚烫了起来，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李乐衍动作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问道：“叫什么？”

许迦叶的耳根都红透了，过了好半晌，才低低地回了一句：“这叫双倍的快乐。”

李乐衍揉了揉她的发丝：“小馋猫。”

许迦叶轻哼了一声，馋一些怎么了？像她这样英明神武的人，生来就是要吃国宴的。

“殿下应该反省一下自己才对，让我饿了整整两辈子。”

李乐衍最爱看她这副模样，而不是像她一贯的那样，有什么责任都往自己的肩上扛，有什么苦果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会永远陪着她。

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于凡人而言未免有些渺不可寻。

他只知道，她需要他一日，他便伴她一日，永世不渝。

许迦叶轻声道：“殿下是有错，你的错误便是没有一处不好，没有一处不让人喜欢。”

让她心心念念了太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