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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皇帝驾到,皇后使了使眼色,半夏立即会意,“贞才人,奴婢带您从后门离开吧。”
姜玉欣微微曲膝行礼,便跟着半夏从后门离开了。
郝天旭来得很快。
他免了皇后的行礼,径直坐下。
皇后见他神色不对,便问:“皇上,您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
郝天旭看着皇后,一如既往的温柔娴静,顿觉心里安定了不少。
便将洪木水调查的良嫔一案徐徐道来。
皇后听后说:“皇上,此事从表面看,贞才人确实嫌疑很大,可是她有孕在身,龙胎不稳。
若是此时处置她,万一她急火攻心伤着龙胎,还望皇上看在龙嗣的份上,暂缓处置。”
“为了龙嗣,朕不会在这个关头处置她。”
郝天旭阴着脸,眸子漆黑如墨,仿佛九渊之地,沉不见底。
不是他不信她,而是事实摆在眼前。
她太令他失望了!
皇后见他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连忙请罪:“皇上,是臣妾管理后宫不力,才会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请皇上恕罪!”
郝天旭并不言语。
皇后作为正妻,不但未能诞下嫡子,也没能约束好妃嫔。
后宫妃嫔接连小产,便是皇后失职!
皇后又说:“皇上,其实这几天,臣妾也在暗中调查良嫔落胎一事,似乎有些发现。”
皇后早就知道,那所谓的厌胜之术的玩偶,以及里面的麝香,再到指证姜玉欣的宫女,都是宋昭仪的手笔。
她之所以按下此事,不是因为她顾念姐妹情谊。
而是她知道,依着宋昭仪的做事风格,一旦姜玉欣获罪,她必会想办法置她于死地。
她是想等姜玉欣死后,她手握宋昭仪的罪证,便可以拿捏宋昭仪。
不过,现在情况有变,若保下贞才人,让她们二人继续争斗,显然对自己更加有利。
宋昭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忘了,皇后也是出自永安候府。
在后宫里,宋昭仪能用的人,皇后全都一清二楚。
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皇后的法眼。
郝天旭微微抬眸:“有何发现?”
皇后郑重地跪下:“皇上,臣妾发现锦华宫揭发指证贞才人的那个宫女,他的父兄皆是我永安侯府的下人。
而她,就是宋昭仪安插在锦华宫的眼线。”
“什么!”
郝天旭腾地一声站起来。
皇后继续说道:“那名宫女名唤之云,一直以来,都是永安候府放在宫里的人,自妹妹进宫后,那之云便开始为妹妹效力。
另外,永安候府在尚宫局也安插了人手供宋昭仪驱使。”
“好,好,好!”
郝天旭怒极反笑,“好个永安候府,好个宋昭仪。”
又斜睨了皇后一眼:“皇后倒是通情大理,懂得大义灭亲。”
皇后知道天子就是迁怒于她了,连忙请罪:“皇上请恕罪,臣妾未能约束好父母和妹妹,让他们做下错事,臣妾有罪,请皇上责罚。”
郝天旭见到皇后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心里的怒气稍稍平复些许,道:“罢了,这宋家敢胡作非为把手往后宫里伸,不过是仗着太后和朕的势,与皇后无关,朕不会因此迁怒你。”
“谢皇上宽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