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整。

如果能穿越时空，让她偷偷看一眼那时候的他就好了。

因为即使是现实，两人还是有一道鸿沟。

徐绥之对学习真的挺无能为力的，她再怎么去背，去理解，天分好像也只到那了。

更不说是a大。

她转头，看向梁侑呈。

挪着屁股，一点点拉近两人的距离。

代驾小哥认真的目视前方，夜晚昏天暗地。

怕被前面的人听见自己问出这么吃味的问题，徐绥之把声音压得很低：“你大学都是怎么过的？”

“大学？”

听到熟悉的声音，梁侑呈支起眼皮，想了想，对那段时光只剩下强烈的两个字，“很忙。”

梁侑呈上大学那会真的挺忙的，梁究的事业停滞不前，几年了都没有起色，家里还有个梁侑臻，女孩子初中就已经有了爱美的意识了，她那时候还报了兴趣班，又喜欢和朋友出去玩，可谓是花钱如流水。

梁究只能勒紧裤腰带，从他的私钱挪动，打给梁侑呈。

其实也不多，只有五百块，他的舍友都是一千起步。

男生们都有着别的兴趣爱好，梁侑呈没有，贫瘠的可怕，有时候他都会生出一些嫉妒心，自怨自艾自己为什么是这样的人。

可仔细一想，他已经够幸福了。

比起消弭的生命，他还好好活着。

不想再说下去，梁侑呈转而问她：“你呢？”

徐绥之一默，她能想到的大学生活，就是窝三点一线，整天待在宿舍里画漫画，废寝忘食的画。

好像也挺无聊的，她打着哈哈应付：“还行。”

想到什么，她又问：“那时候有女生追你吗？”

她没发觉，问出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紧紧的锁定住梁侑呈，像是迫切的寻求一个答案。

梁侑呈反应了一会，垂眸扫去，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掩盖的薄雾告诉他，却又被酒精麻痹住，他诚实回：“有。”

她一默：“多吗？”

“多。”

梁侑呈模模糊糊的回想，只记得不少。

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徐绥之却肉眼可见的变得不太开心，像漏了气的皮球，扁扁的。

她自嘲的扯了扯唇角。

不敢再顺藤摸瓜的盘问下去，怕问出更不愿接受的答案，她闭上嘴，侧头看向窗外。

即使意识还不算清醒，但梁侑呈也感受的到身旁人散发出来的低气压。

他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她好像生气了？

脑袋浑浑噩噩的想了一遍，也不想出自己哪里犯了错。

梁侑呈偷偷拿出手机，找到一位联系人。

他慢吞吞的打字。

梁：「老婆生气了怎么办？」

吕汝回复得很快：「哥，你惹嫂子生气了啊？」

梁侑呈磨磨蹭蹭的回复了一个嗯。

问吕汝，是因为之前当室友的时候，偶尔能撞见他哄小熙的画面。

吕汝觉得小菜一碟：「这还不简单，女人吃软不吃硬，你撒个娇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