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再这么恭维我，我就晕头啦，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

席衍看了他一会儿，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缓缓说道，“不知道温总晕头了会是什么样子，我还真有点好奇呢。”

温岭远看着他握着茶壶的手，开玩笑道，“席总这话说的，不知道的得以为你在这茶壶里下药了。”

“哈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您在生意场上总是应对自如的样子，有点好奇您会不会也有犯迷糊的时候。”

说着，他抬眼看向温岭远，微微笑道，“不知道，温总会不会给我这样一个机会。”

温岭远看着这样的笑容，忽然觉得心口跳了一下，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袭卷上来，让他莫名其妙地恍惚了一瞬。

等回过神的时候，席衍已经坐直了，一双黑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温岭远没来由地慌了一下，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眼睛。

总觉得这样的目光，这样的笑容，有点眼熟……

眼熟得让人心慌，却想不明白在哪里见过。

好在席衍是个聪明人，似乎看出他有些不对劲，便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别的。

一顿饭吃下来，温岭远也感觉得出来这个人挺照顾自己的，进退有度，该试探时候试探一下，感觉到他不自在，见好就收，不会让人感到尴尬。

的确是聪明人啊……交往起来应该会很舒服吧。

“外面天气不错，两位不介意的话，要不要一起去打一场球？”

白冰赶紧瘫在椅子上装死，“哎，我吃饱了就不想动，你俩去吧。”

温岭远也不傻，况且对这家伙印象挺不错，也就同意了。

结果倒是有点意外，这家伙球技居然不怎么样，自己打了87杆已经很上不了台面了，这货居然打了一百多杆，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哎，出丑了，别见怪。”

温岭远把球杆放回去，一边擦汗一边笑道，“你这是正常发挥还是超常发挥啊？”

席衍哈哈笑道，“我这不是听说你爱打高尔夫，才约在这地方么？正好给你衬托衬托，是不是打完了心情特别好？”

一场球打完彼此的确熟悉了不少，也不用敬称了，温岭远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以退为进，但不得不说效果很好，自个儿还真有点想跟他认真交往一下的意思了。

“看你刚才挥杆的样子，平时不怎么锻炼吧？力气不太够。”

回去的路上，温岭远和他随口聊天。

席衍道，“忙啊，哪有时间锻炼身体，我体育一直不怎么样。”

温岭远下意识就问，“嗯？你体育不好么？”

席衍听他语气惊讶，有点不好意思，“是啊，上学时候一千米都是及格线水平，呵呵……怎么着，温总喜欢运动神经发达一点的？”

“啊？啊……也不是，”

温岭远茫然地挠挠头，“就觉得……你应该运动很好吧？”

席衍听得一愣，“为什么？”

“没……呃，你当我胡说八道吧。”

温岭远觉得自个儿有毛病，怎么就觉着这家伙数学好，个子高，笑起来很温柔的样子……运动就应该挺不错的才对呢？

什么鬼逻辑啊，简直莫名其妙。

“你回去吧，别送了。”

到了停车场，温岭远打开车门，回头看着席衍笑道，“下次有机会再见，席总留步吧。”

席衍稍微前倾了身子，说道，“好的，不过，我能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