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凡尘，知道、为师知道，”

支道林又叹了口气，他手托住过凡尘的上半身，把过凡尘扶了起来，“可说这话的是南风。”

“说这话……南风……”

“南风一进武当，眼里就只有你，”

支道林摇头，“他一直想打败你，所以盯着你研究。”

“我……我知道。”

“他看着你太久了，凡尘，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于他而言，就是那片挡眼的叶子。”

“……我。”

“方平告诉我，你身上的刀片，是你自己造成的。”

“是。”

“你们两个啊，”

支道林把那句话也送给他，“修行不易，留取有用之身，多为有益之事，你回去吧。”

“师父，可南风，你封了他的内力，南风从小痴迷习武，不能没有武功的！”

“是啊，南风的人生里只有武功，只有你。”

支道林摸了摸过凡尘的头。

“为师封了他内力三日，至于以后，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过凡尘料理完山上的杂事，主要是澄清一些华元、南风并不在乎的谣言，比如有一段是华元痴恋付南风，然后过凡尘棒打鸳鸯，小夫夫狼狈下山；比如什么郑之兰因未婚夫移情别恋于是对华元痛下杀手；还有联系前情的，三年前过凡尘对付南风进行无耻性骚扰，后面被关到思过崖三年，结果付南风回来以后，他不思悔改，继续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把付南风逼的跟他断情绝义，离开武当。

后一种还有扩展版本，什么付南风情迷小师弟，所以跟华元组队，出双入对，过凡尘见名草有主，心含嫉恨，故意在庆功会灌醉付南风，意图不轨云云。

这样的八卦新闻一天能编几十段，过凡尘很严肃去抓，这次不自我澄清了，只说谁刚诽谤南风，就送上思过崖面壁。

八卦这种事，不抓还好，越抓发散的越厉害，步蜚也在里面出了一份力，他正在论坛跟众人唇枪舌战，他是论坛上为数不多的寸心党，华夫饼势大，寡不敌众，他仍奋战到底，正噼里啪啦扣字，过凡尘敲了敲门。

“步师弟？”

步蜚没听到，狠狠发出一句：「三年前照片、视频我还有备份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寸心情投意合，华夫饼不要捡垃圾啦！

」

“——步师弟？”

步蜚抬头，发现过凡尘已经走到面前，吓得他一把合上电脑，惊疑不定地盯着过凡尘打量，“师兄，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想去华山交换么？”

“……啊，对。”

“孙教让我带队送你们过去。”

“哦、哦。”

“你刚才在做什么，那么认真，我叫你几声了也没听到。”

“没干什么，”

步蜚把电脑收起来，害怕过凡尘透过元器件看到他的大放厥词，“跟人聊天，游戏打输了放垃圾话。”

“要输得起、放得下。”

“哦。”

步蜚有点不好意思，“师兄电话通知我就好了，怎么还亲自来。”

“——也没什么事。”

可看上去不像没事，过凡尘眼睛一直看向空出来的床铺，步蜚干咳一声，“华元的床，他让我给收拾好，方便新人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