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这一片不算小，一排都是，给五条悟安排的在另一边，一般没什么人，妮妮从五条悟的房间出来后，迈着轻轻的步伐走回去，刚转角，就被突然蹿出来的少年拉到一边。

奇犽将妮妮抵在墙角，距离之近，稍微低头就能亲到。

他现在比妮妮高很多，一只手按住妮妮的肩膀，一只手握住她的腰，眼角通红，满脸的愤怒，以及被愤怒刻意掩饰的委屈和难过。

他问：“就是他吗？”

妮妮不说话。

“他有哪里好？”

妮妮也没说话。

奇犽又气又酸，“哪里比我好了？”

他怎么没看过来，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怎么，他五条悟还多长一个眼睛多长一个嘴巴吗？没看出来哪里好了。

妮妮轻轻叹口气，不知道怎么，鼻子一酸，眼睛跟着红了，眼里酝出泪光，泪珠从眼里滚落。

奇犽很少看到妮妮哭，她从小到大，就没有哭过，一直是沉静稳重的，现在她一哭，奇犽刚刚的气势汹汹立马软下来，有点儿手忙脚乱的想给妮妮擦擦眼泪，又觉得自己好没有骨气，明明还在跟妮妮吵架闹矛盾，没有原谅她，又永远会心软。

他该恨她的不是吗。

一开始是很恨的，真的恨不得亲手杀了她，可是看到她，哪怕在她眼里看不到自己，他就舍不得了。

想把她杀了，他还需要更冷漠更无情一点。

可是无情，他怎么做得到？

不过是这么短的时间，生长蔓延的爱意就再次将他淹没。

他的爱远远比他的恨更深刻、更浓烈。

而现在，奇犽很无力，五条悟突然到来，他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想，只要妮妮不离开……之前的事，就算了吧。

她真的不会离开吗？不会被五条悟带走吗？

她那样爱着那个人，怎么可能不跟他走？

奇犽抿了下唇，“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我都没哭。”

他故意用冷漠的语气说话，妮妮垂了垂眼，轻声道：“我有些难过，奇犽少爷。”

“呵，你老情人都来找你了，你有什么难过的，你不得开心死？”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是为您难过。”

奇犽：“？”

他愤愤道：“你是不是有病，抛弃我然后同情我吗？不需要！

我才不会在意呢，我才不会在意一个把我当替身的人走不走呢。”

“这样吗……奇犽少爷，对不起。”

奇犽被气的心脏疼，“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你都做了这种事。

我，我们……”

他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她，她就要这么跟别人跑了吗？

不要！

他是来抢回妮妮的，不是来把妮妮赶跑的，他刚刚在说什么？头疼，他软了点声音说：“等下，我刚刚说的不做数。”

奇犽炸毛一样，“总之，你不能走，明白吗？”

妮妮愣住。

奇犽咬牙切齿，“你敢离开我，我就，我就杀了你！”

妮妮问：“我都走了，你要怎么杀了我呢？”

“妮妮！”

奇犽声音放大，又立马变小，“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