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守阳脸色微微发白，很显然，江潮生这番话和他心里的某种猜测不谋而合，但是他仍然嘴硬：“别再我心上多费心思了，我什麽都不可能说。”

江潮生挑起一边眉，片刻后起身，道：“既然礼不管用，那我们就来兵吧。”

他把一把短刀扔到余松手里：“罗总的人砍了你两根手指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卖命，那就继续砍下去，砍掉剩下八个指头如果还不愿意说的话，就砍掉他的手，手完了，就是脚，什麽时候愿意说了，什麽时候停下来。”

“是！”

余松抽出短刀，大步朝贾守阳走去。

“不——”

显然没想到江潮生会突然变卦，贾守阳原先僞装出的镇定自若彻底消失不见，他眼看着余松把自己的右手拿出来按在地上：“你们不是自诩保护文物吗！

你们怎麽会杀人！

不——”

贾守阳不断挣扎着，余松用劲儿按住，好似有些搞笑道：“这位兄弟，你在想什麽呢？我们保护文物是不假，可我们又不是什麽好人，你怕不是把我们这里当成警察局了？”

说着，便要扬起手朝着中指砍下去，动作干脆利索完全没有任何吓唬的模样，和当初那个外国人举刀时候一模一样！

当初断掉两根手指的疼痛重新浮现，贾守阳几乎是瞬间变脸，连求饶都来不及，声音因恐惧绝望变了调。

“别——我说我说！”

“嘶。”

余松握着短刀的手堪堪停在距离中指根一厘米处：“怎麽回事儿，不能让我先切一根再反悔？好久都没动手了。”

说完，扭头看向準备擡腿往楼上走的人：“老板，他愿意说，怎麽办啊。”

语气里尽是惋惜。

贾守阳冷汗早就在刀落下的那瞬间全部渗出来，此刻连骂娘的心思都没有，只能大口喘息着，然后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的中指，生怕下一秒就再少一根手指。

江潮生站在楼梯口没有动：“把你知道的关于罗总的消息全都说出来。”

“我说我说——”

贾守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可因为极度的恐惧，听起来就像是在哭：“我之前不小心偷卖了他的文物，然后被他抓过去，他要我举办一场拍卖会，想办法让你也去……这些你们也都知道，对了！

他是个外国人，金发蓝眼！

那些人都叫他罗总，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麽，但是我知道他住在哪儿！”

看着江潮生一言不发，贾守阳越发恐惧，绞尽脑汁回想关于罗总的事情：

“之前被他手底下的人抓走的时候，他们给我戴了眼罩，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对南平很了解，拐什麽弯到哪儿我都知道！

他们应该把我打晕的！”

江潮生终于开了口：“在哪儿？”

“在人民路顺安巷39号！”

贾守阳飞快道。

“把他关进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