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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引年闻言按着伤口站了起来,野辞简却手忙脚乱地拦住了他的去路:“年年,你骂骂我吧,别不说话,我难过的心都快碎了。”
路引年抿着嘴没看他,而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先让我过去吧。”
野辞简嘴唇颤了颤,还欲说些什麽,一旁看不下去的陆灼又开口了:“野辞队长,你先让你前男友把脑袋包扎一下好吗?等会失血过多死在这了怎麽办?我可没办法跟他家里人交代。”
听到这话,野辞简才完全回过神。
他此时已经全然没了以往做队长时候的气势,慌乱地往旁边挪了挪,给路引年让出了离开的空间。
路引年那一下磕的不轻,鲜血一直在不停歇地往外冒,大脑也开始发晕。
他咬着牙保持清醒,缓慢而沉重地绕过野辞简,往前走了几步路后,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扭头对小心翼翼伸出手护着他的人说了一句:“谢谢。”
野辞简彻底呆滞了。
刚刚年年对他说什麽。
谢谢。
那语气完全就像是在对一个陌生人。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
年年不应该在他的面前受伤,还他妈是被他亲手推倒的!
野辞简二十多年从来没体验过自责是怎麽感觉,但是在路引年委屈的目光直勾勾投向他时候,他的心髒酸涩到像是爆炸了一样,把他的五髒六腑都撕扯到破碎。
望着路引年有些不稳的背影,他艰涩地吞咽了下,“你说的那句分手,不是真的吧?”
那个单薄的背影顿了顿,说——
我不要替任何人顶罪
“让我想想吧。”
路引年说完便跟着陆灼离开了审讯室。
在前往医务室的途中,野辞简追上来不停道歉,但路引年全程都没敢看他受伤的眸光,只是闷着脑袋往前走。
直到进了医务室,房间里只剩下路引年和一个男医生,他才缓缓舒了一口气。
失血过多导致他的意识、思绪甚至视力都有些模糊,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说那句“想想吧”
的时候有多理智。
不是因为野辞简,而是因为他自己。
直到脑袋磕破的前一秒,他还沉浸在被高位者爱上的兴奋中无法自拔。
但是刺骨的疼痛瞬间把他从沉溺中拉了出来,一个机械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警告他——这段感情不该属于他。
确实如此。
面对野辞简轰轰烈烈的告白,他甚至在还没认清自己真实的想法,就迫不及待的同意了。
现在想想,对野辞简颇为不公平。
野辞简可以给他所有,但他什麽都给不了。
甚至在野辞简情绪失控之时,自己连拉住他的力气都没有,还被搞的一身血污。
明明是带着崇高理想来的主城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需要别人帮衬,还险些丢了命。
这样无用的他,凭什麽理所应当地占有野辞简的这份感情?又凭什麽配站在野辞简身边坐享其成?
医生替他擦去脸上的血迹,拿着形状类似纽扣的无痛麻醉装置在伤口周围摆了一圈,说:“我要开始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