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不是临时瞎想来的骗我们吧？”

贺锦君狐疑道，“你应该也没有上过学吧？”

姬望云出生于溯源之地，跟姬烨殊四处游走。

后面回了魔界，更不会有上学的机会。

“都是我娘教我的。”

姬望云傲然道，“我娘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贺锦君只得再问：“那你说该如何解决？”

姬望云大笑道：“怎麽解决，解决不了！

必须要给灵力一个出口，可是灵气都被你们人修的屏障挡完了，挡在了出口的位置，散不开，出不去！

哈哈哈哈！

我死了无所谓，黄泉路上还有你们给我陪葬，不亏！”

发了狂的笑声在灰色世界中回蕩，贺锦君原本想到什麽，刚想深入一下，姬望云的声音就把她扰得心烦意乱，心中无名火直冒。

她不得不打断自己的思路，皱眉看向姬望云，眼看沈芳忍耐到了极限，连忙问道：“你为什麽想死？”

方才沈芳威胁姬望云的剎那，她流露出来的惧怕不假，但被贺锦君制服时的死意也是真。

姬望云像被掐住脖颈般，声音突兀地消失，她阴沉下去，一声不吭。

贺锦君头脑还是很乱，一半关于灵力暴动和屏障，另一半是姬望云，“是因为你看见姬烨殊的墓碑，确认她真的已经死亡了吗？你一个人在万名大陆生活这麽多年，应该早有预料，怎麽到今日才确定，这麽难以接受现实？”

姬望云撇过脸，盯着身前的一块石头。

“有这个原因，但肯定不止。

你那麽痛苦，怕还是想通了一些事吧。

我听沈前辈说，姬烨殊来到埋骨川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你。

她是和你一起来的埋骨川。”

“闭嘴。”

姬望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这种反应，贺锦君便知自己猜对，没有因她的态度而恼怒，很平静地说：“你愿意告诉我了吗？”

姬望云问：“你知道我想死有什麽用吗！”

“有。”

贺锦君干脆利落地回答，“我的注意力可以暂时转移一下，神经不那麽紧绷。

你不说的话，我就继续猜下去了。”

“……我说。”

姬望云生硬道，“是我害死了我母亲。”

水光在她眼里一闪而过。

“自从母亲给我说了万名大陆的事，我就心生向往。

溯源之地实在是太讨厌人族，我们要僞装成其他种族，否则到了哪里都被排挤嫌弃。

就算母亲已经是大乘期，能轻而易举杀死那些妖兽，也没法从它们嘴里得到一句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