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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点五分都撞就不至于了吧!”
“方予厌,应归舟,并列第一。”
宋程对于班里的学生倒是不大惊讶,她也不是第一天教圣贤班,这个总分也不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好的夸坏的警醒,如此而已。
但对于考的太好的,她还得拽一拽,防止年纪小的一个不察飘了。
“你们两个理科成绩都还挺完美的,政治历史差些,不选文的话保持现状就好。”
宋程推了推眼镜,台下还有些嬉笑声,她又拍了拍桌子。
“干什麽,这双黄是你们吗,这麽开心?”
台下邝相宜收放自如,立刻神色肃穆。
一个个安静下来等待宋程的后话。
“这次月考各班没有调整,所以课后听我喊人,一个个来我办公室谈成绩。”
宋程关掉成绩ppt,準备讲卷子,又补充了一句:“应归舟方予厌你们两下课就一起来。”
方予厌没有异议,却听见旁边又响起一声熟悉的啧声。
他缓缓侧过头去,只见周束楚刚刚愉悦的神情又倒退回一脸不爽,手里的笔也不晃了,一下下的敲在刚发下来的卷面上。
“第一就能一起敷衍吗,不能一对一独家专访啊。”
方予厌不解,“只有我和应归舟不是,但你是一对一。”
“那咋了!”
周束楚瞪眼,“厚此薄彼!”
前头应归舟憋不住笑了一声,周束楚往前看,看见他颤抖的肩膀。
当即更加不爽,在他椅子上踹了一脚。
“啧!
笑屁!”
班长
方予厌不太明白周束楚这股无名火从何而来,但又怕跟刚才似得说多了露馅,干脆不说话了,只是时常瞥一眼他的表情。
成绩略过一遍之后还有半节课的时间,宋程拎出来物理卷子,抓着时间开始讲题。
方予厌听得非常不上心,耳朵跟着宋程的声音,手上的黑色签字笔慢慢划过宋程讲过的题目。
但眼睛余光一直落在左边。
周束楚已经没有刚才那种火来火去的样子了,只是撑着头盯着试卷,手上转着笔,偶尔补两个笔记。
非常正常。
应该说是又正常了。
方予厌总算收回目光,心里又叹了口气。
周束楚的心情比江城的天还难预测。
课后方予厌按照宋程的吩咐拎着卷子和应归舟一块儿去办公室,出座位时周束楚啧了一声,不情不愿的挪椅子让他出去。
应归舟已经走到讲台,在上面笑着往这边看。
“快点儿,”
方予厌拿卷子在周束楚后脖子拍了一下,“要上课了。”
“这才刚下课,哪有那麽快。”
周束楚撇了撇嘴,还是挪出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