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想想，自己嘴巴臭十有八九是这个竹马传染。

“下周末在董君怡18成年聚会上你就能见到我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距离聚会还有三天，戚家那事要九月1号开庭，时间充足。

“哦。”

对方不鹹不淡地挂了电话。

苏黎憋了一肚子的自恋话没说出口，忍不住找了个宣洩口。

电话拨通季英的那刻，苏黎忍了忍才没有大吐苦水。

“boss，我希望你打电话过来是考教工作方面的。”

季英越来越没尊重他人的美德，背景是噼啪的键盘声，但苏黎的电话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苏黎从储物箱里找了找了块口香糖嚼着，打着方向盘向学校的方向驶去，“我刚刚被两个人甩了脸，心情非常低下，我需要季助理你的专业分析。”

“虽然我拿了心理学的研究生，但你的情感问题我根本不对口！”

季英似乎有点儿崩溃。

“你说奖金……”

苏黎漫不经心扯嘴角。

“boss，你说，作为下属愿为老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季英的声音带着不情不愿的壮烈。

“算了，不想说了。”

苏黎非常有志气得挂了电话。

季助理很自觉地拨了电话过来，刚好是红灯，苏黎停车接电话：“季助理，我希望你现在打电话过来是因为公事，私事免谈。”

“好——”

季英日常吃瘪已经习惯，手下的企划案刚好修改完毕发送至总经理邮箱，于是他开口说：“sul，和秦总的合约签订了，企划部赶了两天两夜做出的企划案，我已经加急修改传给你，看看还有什麽需要修改？”

“晚点儿再说，我接小孩儿放学，等会儿要去蒸桑拿。”

苏黎看了眼路线，在绕个环岛就到罗文的大学门口。

那边沉默一会儿才问：“接那个沈——沈先生？”

苏黎嘁了一声，很明显地开始不高兴，“别跟谁没上过大学似的！

我说的是罗文，我的情人。”

说完笑了。

季英很礼貌地止住了话头挂了电话。

绿灯闪烁起来，苏黎一踩油门。

罗文读的师範算是个二流大学，校门口管的不严什麽人都有。

苏黎把车停在了街对面，看了看校门口停着的车，车前盖顶上都放着瓶矿泉水，基本上是国産日産车都来接人的，大学就这些风气不好。

他今天穿了件骚气的衬衫，32度的气温不值得他扣上领口，下搭运动裤休閑鞋。

头发有几个月没有剪短，中分的碎发落在那双桃花眼上，更显得深情。

他一手插兜，单腿弯曲倚在车旁，一只手拿着手机再回複讯息。

因为刚好停在一家奶茶店外的地方，不少学生模样的男女纷纷侧目向他看去，但并没有人用手机拍他，因为这是大学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