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祁行秋有意识地试着减少和邱然淇的接触。

等他想明白，不管怎样自己都无法放弃邱然淇时，邱然淇已经不愿意再和他回到从前的亲密关系。

祁行秋之前不小心看见过，邱然淇给自己的备注是“最讨厌的人”

。

他难得没维持住一向从容不迫的表情，面色变得铁青。

他的小乖，只差没把他给气到吐血。

“可是……”

邱然淇果然开始犹豫。

他扯不回自己的衣服，也不肯松手，就这样和祁行秋僵持着。

祁行秋不动声色地打断他：“你很聪明，也很努力，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进入联盟大学的。”

这是实话。

“真的吗？”

邱然淇如祁行秋所料，瞬间被转移注意力。

他仿佛从祁行秋的鼓励中汲取到足够多的养分，再次变得神采奕奕。

“我真的很聪明吗？”

邱然淇期待地看着祁行秋，有点不敢置信，“可是你以前每次都说我笨。”

祁行秋被邱然淇凑到面前来的脸逼得后退一步。

距离太近了。

他本就站在墙边，这下脊柱直接贴在冰冷的墙面上，背部肌肉因为挤压而微微变形。

不能再退了。

“我那是……”

祁行秋根本没法向邱然淇解释他自己的小心思，放弃得很干脆，“算了，你就是笨蛋。”

他抓住邱然淇的肩膀，在邱然淇还没反应过来时，把人推回正常的距离。

邱然淇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防晒衬衫，他刚才接触到的地方隐隐变透，显出里面短袖上的纹路。

祁行秋侧手在自己裤子边缘擦过——他意识到自己紧张得手心冒出了汗水。

“你果然还是觉得我笨。”

邱然淇的眼泪说来就来，因为离得近，祁行秋看得清清楚楚那泪水是怎麽在他眼眶里晃蕩的。

要掉不掉，视觉沖击比平时更大。

祁行秋心绪複杂，还是没忍住叹出那口被他憋回去好几次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