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菱。”

谢衍终于从那玉簪中抽回了神，却发现封菱醒来后面上全是怔然。

封菱杀人他始料未及，但也在情理之中。

甚至说她杀人，竟让他真正觉得此时他与她的距离更近了一些。

“杀人的感觉如何？”

谢衍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封菱听见这话先是啊了一声，随即仿佛失了魂一般，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

“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算不得滥杀无辜。”

封菱的这句话似乎让谢衍很是满意，他笑意盈盈地看着软榻上陷入沉思的封菱，伸出手来便顺了顺她额边杂乱的发丝，轻轻柔柔的，仿佛像怕碰碎了她一样。

“我忽然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找这个答案。”

谢衍微微转动着自己手上的那根木兰玉簪，并未转身看向身后被捆的死死的蝴蝶精，不怒自威。

“你最好自己主动告诉我这簪子该如何开启那段往事，不然的话”

谢衍轻笑一声，道：“那这世人后来可能便只知三生洞为何地，却不知晓罗刹市了。”

暗搓搓的威胁，蝴蝶精自然明白谢衍话中的意思，她被捆在赤柱之上许久，现在也早就没了力气跟他斗。

蝴蝶精已经虚弱至极，此时勉勉强强吊着一口说话的气。

“我有一法器，名叫玉罗枝，能使人进入物品的记忆中，它就放在软榻旁的沉香木盒里。”

谢衍在软榻旁摸索了一番，原来那木盒正巧便放置在她床榻的头上。

沉香木盒被打开，里面放置着一跟紫色的枯枝一般的法杖。

蝴蝶精虽然没了力气，却还是打起精神继续问着：“那只狐妖的伤心事你确定要看吗，到时候可没有回头路了。”

谢衍端详着木盒中的玉罗枝，看都没看蝴蝶精一眼，只是轻巧说道：“你不需要管我会不会回头，你只需要明白若是你骗了我，我就会铲平整座罗刹市就好。”

蝴蝶精倒抽了一口凉气，此时却是一言不发。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说话才是上上策。

谢衍将盒子里的玉罗枝拿出，说罢就要朝那簪子上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