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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披着黎大褂的女人戴着眼镜,头发一丝不茍地挽在脑后,面无表情。
只是那双眯起的绿眼中,眼黎上全是血丝。
一股困意袭来。
黎晚纤长的手指捏住手术剪,将缝线剪断。
这时,她看到躺着的人睁开了眼睛,嘴角立刻勾起一丝笑:“你来月经了?”
“……怎麽。”
“别担心,我在下面垫了棉布。”
黎晚拿起打火机,用火焰过了一下满是脓水的针。
“来月经还跟人打架,血差点就止不住了。”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蔺唯冷冷回应。
看到她的表情,黎晚眯起眼睛:“原来蔺上尉听不出玩笑话呀。”
说罢,拿起缝针到空中穿线。
蔺唯没有说话,因为又是一针插入了肉中。
经黎晚这麽一调侃,她清醒了不少,疼痛感也放大了。
“伤口疼了吧。”
“不疼。”
黎晚一边打结一边笑:“有吗啡,但我不给你。”
她的笑容有点僵,似很久没笑过一般。
幼稚。
蔺唯咬牙:“有吗啡……我也不要。”
缝合完毕。
“蔺上尉,你隐忍的表情真好。”
黎晚将工具扔到消毒水中,扬起下巴。
“如果是快乐的隐忍,那就更好了。”
蔺唯瞪大眼睛:“你……”
但话没说完,伤口的疼痒再加上月经的腹胀,又一股困意袭来。
她昏睡了过去。
在往后的日子里,蔺唯不得不承认,黎晚是自己迄今为止见到过最割裂的人。
自从认识黎晚后,她不再明黎如何评判一个人的好坏。
那些可爱的同事们是好人。
黎晚明显不是。
黎晚仍会在李贤翁的要求下,加入大大小小的会议,且每次来时都很不耐烦。
她的话里话外毫无国家与军队,更毫无荣誉感,甚至还称牺牲的军人为“可怜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