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秒，柳之繁愣愣地开口，“你、你中文好差。”

“嗯。”

路未亦态度良好的接受了批评，“我努力学习，赶上你的步伐。”

第七十二秒，柳之繁稍稍缓过来了，“你来开车，我要回家，到家……后，我给你答案。”

“嗯，好。”

路未亦说完就下车，站在驾驶位外等着柳之繁下来跟他换位置。

一直到银白色的跑车停在车库里，路未亦帮他解开安全带，把他抱下车，牵着手走进电梯里时，柳之繁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路未亦，你刚刚为什麽这麽淡定？”

就像是提前排练好了一样，从容淡定，只有他一个人的心髒七上八跳，几近窒息。

路未亦与他十指相扣的手紧缩着，“可能是肌肉记忆吧。”

“就是觉得……你已经很慌张了，我不能再慌，我们俩总要有一个人能淡定把这团糟糕的线团理清楚。”

柳之繁心一紧，喉口是说不出来的酸涩。

电梯停了，二人相并着走出电梯。

“给医生打电话。”

“你还想让我再失忆一次？”

路未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连音调都高了几分。

柳之繁番扶额，对他忽上忽下的智商有些无力，“我大概……应该是病发了。”

“给医生打完电话之后，去书房把入门右手边第一个书柜最下面一层的那本蓝色书拿出来，里面是我这些年的病例。

等医生来了，拿给他看，我去睡一觉。”

柳之繁松开手，动腿去卧室之前无意瞥见了路未亦的眼睛，湿漉漉的，像被抛弃的大狗……

“你……”

柳之繁喉头一紧，“你想看就看，别来问我。”

“好……”

路未亦垂下睫毛，说不上来的失落环绕着他，“我能陪你一起睡吗？就躺在你身边，不会打扰你的。”

“随便，不要问我。”

柳之繁扔下这句话，就急匆匆的走向卧室，耳根的泛红没有人注意到。

————

“路哥。”

助理的电话打过来时，柳之繁躺在路未亦身边睡得很香，而路未亦本人坐在床上翻阅他的病历本。

路未亦秒掐了电话，起身走到楼下才给助理回拨过去，“找我什麽事？”

“路哥，你已经多久没发微博了，心里有点数吗？连柳老师都知道发微博，而你只会在微博上养草。”

助理先发制人，给自己壮气。

“……还有什麽事？”

路未亦并不觉得不发微博这件事值得一个人特意打电话，尤其是工作上的同事。

助理果然换了一副嘴脸，一改先前的抱怨，语气里不免带了两分试探，“路哥，v的主角你有人选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开始海选了。”

路未亦眉头一拧，“我为什麽有人选？”

他话音一顿，接着说道，“你是希望柳老师来拍v？”

助理被兇了后语气更加卑微，“是你v的导演说这次的v会拍得暧昧一点……”

“多暧昧？”

路未亦问，“对视？牵手？接吻？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