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繁愣在原地，他想过可能是任何人，唯独没有想过是他。

“柳之繁。”

这是那个男人第二次喊他的名字了，确切来说，是他们共同的名字。

是的，那个男人长得和柳之繁完全一样！

柳之繁喃喃自语，“你是谁？真正的柳之繁吗？”

男人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他每动一下，悬挂在柳之繁头顶的那把剑就随之颤抖一次。

好像是在警告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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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之右手握笔在本子上飞快的记录柳之繁所说的一切，并时不时擡头询问某个关键点。

比如像现在，“你看见另一个柳之繁朝你走来，你很心慌？”

柳之繁神色茫然的点头，“是。”

沈淮之执笔的手一顿，接着问，“后来发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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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可以……”

男人思考了几秒，继续道，“你可以喊我哥哥。”

“哥哥？”

柳之繁试探性地开口，在得到男人戏谑的眼神后，有些不知所措，“我……你……你是柳之繁，那我呢？”

男人毫不留情地给他一个脑瓜崩儿，“不是早就去过沈淮之那里了吗？还不知道自己是谁？”

经他提醒，柳之繁封存的记忆才得以解开。

他想起那天在沈家别墅里，沈淮之用十拿九稳的口吻说的那句话。

“你作为柳之繁的第二人格，心理年龄应该不超过20岁。”

柳之繁微微蹙眉，语气带着两分不满，“你有我的记忆。”

男人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垂下去的睫毛，“怎麽？你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让我知道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柳之繁就想起来那天拍照发生的事情。

男人倒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躁红的脖子，他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是很多gay心中的天花板。

但这倒是他第一次以这种视角去看自己，有一种想绿了阿笙的沖动。

“你有我全部的记忆吗？”

柳之繁问，不等他回答，就在那儿暗自抱怨，“我都没有你全部的记忆。”

“你想要的记忆，我会给你的，不急。”

男人扯了下嘴角，要笑不笑道，“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让阿笙平安喜乐、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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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没了？”

沈淮之挑眉，他感觉自己在无形之中被塞了一把狗粮，但他没有证据。

“没了。”

柳之繁摇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所以他真的是柳之繁吗？”

沈淮之没有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为什麽判定这是你的梦？”

“我醒来之后，没有看见玻璃碎片。”

沈淮之：“柳之繁可以把痕迹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