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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给哥哥生赵家的继承人,什麽时候能办好?
周亭书偏头看去,觉得他的脑袋也不比平常人小多少啊,怎麽脑容量这麽堪忧呢。
秦折丝毫没察觉他的目光,撕了一页文件随意折了个纸飞机,转头兇狠地楞向周亭书。
“这件事情,”
周亭书演技一绝,略一咳嗽,面露难色,“您问我也没有用,要赵先生才能办好。”
秦折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抱着胳膊直起身,像只高傲的小天鹅:“我当然知道只有哥哥才能办好,我不像之前赵家那位,谁都可以摸两把。
我说的是,你们什麽时候能安排给我检查身体?”
周亭书擡眼瞧他,真是无知者无畏,敝屣把自己当金疙瘩了,声音一如既往的客气:“您要是愿意的话,今天就行。”
秦折草包得举世无双,眉眼一弯,竟折出一段几近纯真的绝世少年气来,咧嘴傻笑,转头把纸飞机嗖地从花台边沿飘了出去。
纸飞机乘风而下,飞过周家医院大楼的扇扇玻璃窗,一一经过生死,爱恨,别离,茍延残喘,声嘶力竭和静默无声,最后停在了一隅淡漠之上,渐渐化作了透明。
在那折透明之后,是赵二靠着床头懒洋洋看书,睫毛如蝶翅扇动,整个人是贴在空气里的透明画报。
阳光高高沥下,给他滤了一片水波般的潋滟感,沈致彰进门时,就差点被他自然卷上反射的璀璨银光闪得掉下眼泪。
赵二听见开门的动静,也没擡头,以为是赵嘉柏,只轻着语气说了句:“怎麽这麽久才回来?”
半晌没听到回应,赵二才从书里抽出注意力,投到门口抱着一束花长身而立的男人身上,陌生的眉眼让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沈致彰察觉他表情的细微变化,笑出了故事里的山长水远,温柔似一锅软粥:“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1207病房秦折的粉丝,在1207没有看到他,听说他总往您这里来?”
赵二没有溺进那一锅粥里,收了书,眼皮一撩斜掠沈致彰一眼,心里的谱记着明明白白的帐,霎时笑了:“先生既然都能打听到他总往我这里来,就查不出他两天前就出院了?”
沈致彰笑容不变,段位挺高,一点没有被他拆穿谎言的窘迫,自动过滤掉他目光里的敌意,自来熟地把花拆开了放到窗台的花瓶里:“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
赵二目光水一样绕着他,发现这人虽然斯文但却有一股子风流,他的目光往上,风流就往上走,他的目光往下,风流就往下游,这样不着痕迹地把他从头发看至脚踝,再从脚踝看回去,赵二也没想起这个人是谁。
倒是刚进门的赵嘉柏,一见到沈致彰安静插花的侧颜,就脱口而出:“沈大哥!”
赵二捕了赵嘉柏一眼,疑问尽显,赵嘉柏便指挥司机放下画板和一堆画具,自顾自地栽到赵二病床上,挽着他笑:“他是沈家那位二公子沈致彰啊,二哥你不记得啦,前段时间聚会上你们还见过的!”
“不止前段时间,十四年前也见过,只是赵先生忘了。”
沈致彰谦谦一笑,挽出一段浊世翩翩佳公子气。
赵嘉柏眼神在两人中间溜了一圈,嚼出了点味道,顺水推舟:“沈大哥你那麽早就和我二哥认识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赵二闻言,这才又细看沈致彰的眉眼,只是很普通的长相,除了气质出衆,丢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略一思忖,眼前虚晃过几个衣香鬓影的斑驳场景,赵二方才在里头捞到一双沉静温柔的眼睛,回过神来:“原来是沈先生,失礼了。”
“赵先生客气,那时候和赵先生见过几次后我就去美国了,前段时间再出现,模样都变了,也难怪赵先生没什麽印象。”
沈致彰体贴地疏通所有尴尬,看向司机拿进病房靠向而立的画板,眼中有惊豔,是老相识的语气:“这是赵先生的作品吗,之前在国外就听说赵先生画画一绝。”
赵二瞥向画板上未完成的画作,被他恰如其分的夸奖赞得微微一笑:“拙作而已,空有些没有灵魂的技法。”
“这哪里是空有技法,听说赵先生前段时间右手还受伤了,这幅画大都是用左——”
沈致彰话说一半,回头去瞥赵二的神色,见他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把话头转开,“左边的深蓝色铺开的,碎粉金也很别致,还没画完就已经这——”
“沈先生您今天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
赵二不轻不重地打断他的话,恹恹地靠回病床。
沈致彰停住,看着画没出声,赵嘉柏也被赵二语气里的冷意吓到了,一站一躺的两个人来往着肉眼看不见的情绪。
“沈先生一进门,就说秦折总往我这里跑,方才又提我右手受伤,用左手画画的事情,看来是什麽都知道。
如果沈先生存心挂着什麽坏水想阴我几句,别怪我戳破了不给沈家面子。
反正赵牧已经要跟我闹掰了,我什麽都不怕的。”
赵二少见地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情绪倒也没有太多起伏,平直如水,显得很沉静。
沈致彰头一低,爽朗地笑出声:“没想到赵先生脾气挺大,外头总传言赵家的二先生是个能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今天看来,更像只要挠人的猫呢。”
赵二面不改色,心底却稍稍缓和了警惕,定定地看沈致彰蹲下来认真地琢磨面前的画,指着画上那只墨绿的蝴蝶笑问:“赵先生看看,在这只蝴蝶旁边画只小野猫成不成?”
赵二顺着他的话补去,真的就在想象中给画面加了只扑碟的小猫,原本沉重的墨绿画面瞬间蕩开一层童真,连基调都变了,他的心情也莫名跟着柳暗花明,不自觉笑了:“沈先生平时都是用这种方法哄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