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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嫌田庄上人杂,才移到这处吗。
许是被丘尼住处勾起伤心事,杨修元点点头,竟觉得“这样也挺好”
,与芝奴一道进了屋。
屋内依旧不暖,不过少却室外寒风。
辛时与禅厚对坐榻上,僧人点了清茶奉予他,观赏片刻茶色后饮下,道:“师父也赐我随从两盏香汤。”
禅厚回身,看站在下侧的两人一眼,点点头。
看管客院的沙弥取来一对石磨杯盏,杨修元和芝奴一人领一杯漂浮茶沫的清汤,虽香得唇齿异味有些过头,好在十分暖和。
收拾东西,禅厚起身告辞。
出门前,他再次嘱咐:“夜间冷,郎君多盖被。”
小沙弥送来热水。
辛时脱衣洗漱,见僧人走得差不多,小声道:“殿里极尽豪奢,住处却不愿意加个炕,不知怎麽想的……”
是时候了。
杨修元深吸一口气,正欲自荐,又听辛时不情不愿道:“算了,难得一晚,将就将就……你们回去也紧着保暖,明日冻病可不好。”
随即和端着水的芝奴一起,被轰出房去。
辛时似乎对杨修元没有太大的兴趣。
芝奴琢磨一晚,得出结论。
作为家中跟随最久的奴仆,芝奴自觉对主人的习惯喜好清楚一二。
观辛时昨夜反应,并非对杨修元有哪里不满,而是根本没想到要他陪侍。
芝奴并不觉得前后阿真后有杨修元左拥右抱有何不妥,也并未意识到在寺中亲昵事涉猥亵,只是暗自犯嘀咕,既费尽心力把人弄回家又时不时疏离冷漠,总不能是真放着养眼吧?
终没想出进一步的道理。
杨修元也翻来覆去地想这件事。
和芝奴不同,他做贼心虚,将辛时的冷淡都归咎于日落时分自己的顶撞。
是否要去谢罪?辛时为主他为奴,若有不满直接打骂便是,何必等人主动上前,反有私自揣测之嫌。
如若不道歉呢?就这麽不了了之揭过?杨修元纠结许久,到底没纠结出个结果。
两人合住一处,也算是同床异梦,好在还能就“辛时将人从大理寺捞出来绝不止做护卫这麽简单”
达成一致。
经过阿真和芝奴的轮番“教诲”
,杨修元如今对这件事深信不疑,可喜可贺。
很遗憾的,辛时的想法与他们无半分相同。
他只是很平常地认为在一处不甚熟悉且只是短住的客地不作妖是件理所当然的事,若能悉知家奴的想法,多半会觉得两人疯了。
按下此事不提,晨起后辛时重将寺内细细走一遍,午后又去看各个名家留下的碑刻颂文。
他本欲当天回去,哪知碑文一读便读至傍晚,后山石佛还未来得及去看,只得再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