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何舒忧呆头呆脑的不知道棠寻怎麽突然冒出了这一句，她只顾着招呼棠寻进化妆间给她找地方坐。

还没等她找到一个空閑的椅子，夏林鹿看见棠寻也凑了上来，说：“好巧啊，没想到今天你也来了。”

说着，她顺手将手上的甜点递给棠寻。

棠寻看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嗤笑一声，说：“怎麽？早知我来你就不来了吗？”

夏林鹿也没觉得尴尬，而是直接将手中的蛋糕转递给了何舒忧，说：“怎麽会？知道你来我自然是高兴的。”

何舒忧看看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看看夏林鹿再看看棠寻，之后像棠寻身边的跟班一样，上前一步接过夏林鹿递过来的蛋糕。

棠寻冷嗤一声，说：“你倒是心大，现在还能高兴起来。”

何舒忧感觉棠寻这话是话里有话，可惜她不是当事人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渊源，将蛋糕再转递给曼曼，凑到姜初棠身边，小声问道：“什麽情况？”

“我也不知道。”

姜初棠也是一脸迷茫的摇摇头。

想起之前棠寻分自己奶茶态度还是很柔和，只是见到夏林鹿之后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姜初棠也很是好奇。

两人虽然很想凑在一起八卦，可惜当事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和无人了解的过往使得两人无从谈起，只能悻悻的跟着化妆师坐在梳妆镜前化妆。

那边棠寻和姜初棠好像旁若无人一样，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的随便聊着，只是不同的是不管棠寻怎麽冷脸嘲讽，夏林鹿都依旧好脾气。

姜初棠知道自家经纪人脾气好并且好说话，但不代表没脾气，她现在这副样子姜初棠都要怀疑是夏林鹿做过什麽对不起棠寻的事情所以在忍气吞声了。

化妆室里的空间本就不大，好在目前只有姜初棠和何舒忧两个艺人在使用，倒显得没有那麽拥挤和嘈杂。

化妆师们认真做好手头的工作，两个助理也在艺人旁边来回转悠打下手，而何舒忧坐在梳妆镜前任人摆弄，同时还会透过镜子去看两位经纪人之间的气氛。

很明显，好奇的不止是她一个人。

当她探寻的目光通过镜子和姜初棠对上时，两人先是愣了一下，之后像是被抓包了一样羞涩的笑了一下，之后何舒忧又迅速别开视线通过耳朵去偷听两个经纪人的谈话。

“与其在这里关心我，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听说周行川又在作妖了。”

棠寻不以为意地寻了个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看着她。

周行川是姜初棠和夏林鹿的老板，但因为行事张扬，肆意插手公司的业务搞得公司里的人对他哀声怨道，姜初棠合约临近到期在公司被区别对待更加坚定了她到期不续约的决心，而这也让经纪人夏林鹿夹在中间不好受。

夏林鹿也找了个椅子坐下，面上甚至带了几分愉悦，浅笑出声，声音轻柔动听，像是在示弱，说：“你知道的，他向来不着调，让我难办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