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了挠脸冷漠地盘腿坐好。

她用了「那位」…难不成风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受人忌惮吗？

&ldo;好，你不说是吧。

&rdo;妈妈桑双手抱臂垂眸冷笑一声：&ldo;结子，被她梳妆打扮，一会儿带她去外面招揽客人。

&rdo;她说完弯下腰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往后一扯：&ldo;你不是想和男人说话吗？我就让你说个够。

&rdo;

不妙啊，妈妈桑似乎真的生气了。

就是因为我给她送的懒□□吗？

被扯痛的我凝视着她每条褶子里都浸淫着怒气的脸，瞥了眼一旁瑟瑟发抖的结子，她抱着衣服跪在地上，头低低地不敢说话。

&ldo;伍子，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傻子…&rdo;妈妈桑单腿跪下来，她的左手死死勾住我的头发，右手的几根手指变态似的在我脸上敲打着：&ldo;我就把话被你挑明了说…&rdo;

&ldo;这两年我选择护着你，一则是因为你是唯一符合要求的人，二则是因为言月的嘱托。

&rdo;妈妈桑身上的香气黏腻地仿佛是用人血制成的一样，她打量我的目光就像在审视一件保值的金质摆件一样：&ldo;但是，你要知道这里是吉原，是你一旦进来就别想着要逃出去的地方。

&rdo;

&ldo;所以，别以为自己有什麽特殊的。

等到事情一结束，你也给我去卖笑揽客去。

&rdo;

又是言月。

这个名字已经出现好几次了…

我头皮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妈妈桑松开手把我甩在地上，她挥开袖子冷漠地开口：&ldo;开始吧。

&rdo;

不画上那些该死的□□妆是我最后的倔强。

我穿着用劣质金线刺绣满了红山椿花的衣服，头顶被几只簪子盘起头发来，微微一动就能听见金属碰撞的响动。

妈妈桑把我扯到月池屋的二楼角落处，转身和旁边的老妈子低声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去了。

用红漆涂满的栏杆有规律地组成束缚住视线的牢笼。

屋外墨蓝色的天空上沾染上了薄薄灯光的暖黄色，我垂眸看向下面的街道。

閑逛的男人们好像在超市挑选食物一样，偶有驻足欣赏着品鑒一番。

&ldo;伍子，笑一笑呀…不笑的话是揽不到客的。

&rdo;

我转头望着一旁蓝色和服的百合子，她歪了歪头，圆溜溜的杏眼公式化地眯成月牙，白皙的胳膊伸出栏杆间的缝隙，宛如临死的鸟雀一般，对着外面蜷缩了一下手心。

楼下传来一阵笑声，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却也不好说些什麽。

&ldo;我是傻子。

&rdo;我侧过脸望着楼下陆续进入月池屋的身影。

&ldo;可是，你如果没有客人的话，妈妈桑就不会给你饭吃。

&rdo;她有些担心地望着我，眼神中颇有几分担忧的神色。

&ldo;不吃就不吃，饿死拉倒。

&rdo;我赌气说完了这句话，闭着眼微微瞥了一眼旁边的百合子。

她深深叹了口气，似乎也不想再劝我什麽，便将注意力集中在楼下犹疑不决的男人身上，费劲心思地期望自己能被记住她的男人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