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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瞭苏塞恩,离开瞭德瑞。
回到瞭横江。
我本以为曾江泯终于不再管制我。
结果他的当头棒喝让我轻易再次陷入囹圄。
我质问他,为什么一定要送我去国外,就这么不想看到我,这么不想有我这个儿子,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傢?
他却以一副父亲的姿态和口吻对我说道,我是你爸,哪儿有儿子不听老子话的。
可笑。
我不会去的。
我强硬道。
不去治疗,你想再犯病吗?和你妈一样死瞭吗?他开口道,语气中第一次有瞭异样的情绪,不像怒气,更像心疼。
他在心疼我。
可笑。
恐怕我死瞭他也不会心疼我。
至于我妈
你还记得她呢?我对曾江泯直说道,你明知道她有精神病为什么还要留我,因为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吗?你就没有别的儿子瞭吗?
曾江泯却是哽咽般开口道,我会给你安排好国外的一切。
他始终是冷漠的。
我的反抗在曾江泯面前从来都是徒劳。
不记得那晚喝瞭多少酒。
酒精的麻痹总能让我想起在苏塞恩的日子。
明明痛苦,我却觉得熟悉。
恍惚的感觉飘至全身。
我什么都不想思考。
包间隔绝瞭嘈杂的音乐和吵闹的欢呼,但沉闷的噪声始终存在,像悠扬的催眠曲,让我差点沉睡。
直到陈柏罔的消息映入眼眶。
在哪儿?怎么还没回来?他问我。
短短九个字,在冬日的夜晚尤其有温度。
我看著,心口一紧,用残存的清醒回瞭他。
剩下的又是恍惚。
空荡的恍惚让我错乱。
甚至幻想出想见的脸庞。
面前的陈柏罔近在咫尺,好看极瞭。
我径直亲瞭上去。
柔软的不像样。
我又亲瞭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