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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昏迷时柔勉便已经修瞭书信回薑府,内容写得又臭又长,表达的无外乎是他们小姐在颍川没完得尽兴,是以要等到过瞭年节再回府上。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便离瞭颍川啓程回阙京,是以薑府是否有回信、薑殷父亲薑子敬对她这新年不归的举止意下如何,薑殷统统不知。
薑殷还未进薑府,府门便有人通传,青罗并几个年幼婢子早早迎在门廊处,道老爷夫人已然等在屋内瞭。
薑殷因碍著腹部伤口不敢有大动作,隻微微一颔首,便往主屋行去。
薑府并不过分奢华,装饰皆是简朴古韵,此刻已是入夜,为瞭剩些烛火,廊间挂起的重重红灯笼隻亮瞭一半,远远望去却仍旧锦簇喜庆,年节味道尚未消散。
薑殷缓缓步入主殿内,隻见她父亲坐在主位上,想必是早吃瞭晚饭,此刻手中握著素花鸟纹盏,正缓缓饮茶。
薑殷的继母于阿曼坐于一侧,身后立著庶妹薑宛南,见薑殷入内,脸上露出盈盈笑意,对著薑子敬道:“匀净回来瞭。”
薑殷早早失瞭生母,如今扶正的是当年薑子敬的妾室于氏。
于氏温和纯善,是薑殷几位姨娘中最让人省心的一个。
然而她膝下唯有一女,大事也向来拿不定主意,事关薑殷学习管教的事情几乎从来不插嘴。
薑殷又走瞭几步,提起衣裙缓缓跪地,道:“给父亲母亲拜年,女儿贪玩归府晚瞭,请父亲母亲责罚。”
她抬瞭头去瞧父亲神色,内心并不如同料想般悲恸抑或是震动。
她重生醒来时便是在薑府,那时她尚未做足心理准备去瞧父母,逃也似的回瞭亭山。
如今寥寥数月,她心内却连波动也没有瞭。
想是历经瞭裴晗那桩事情,真没有什麽旁的能惹她心动瞭。
薑子敬是元晏七年进士,如今任太常寺卿,是个不通人情的老古板。
他自幼饱读诗书,在大齐素有德才兼备之盛名,对傢事却不大上心。
他前世愚忠,宁王夺位后直至凌迟灭三族仍不肯服,害得全傢死无葬身之地。
薑殷的犟脾气多多少少也随瞭些父亲,虽然自幼不与父亲亲密,然而父亲的一言一行、言传身教皆内化于心。
她说不上来如今对薑子敬是何种感情,若说爱他,正是薑子敬的抉择害死瞭薑氏一族、害得她沦落至前世之境地,且她自幼同他并没什麽话好说,居住傢中时因著父亲在还要拘束几分。
可若说恨他,薑子敬是生身父亲,有如山深重的养育之恩,薑殷一时不敢或忘。
薑殷幼年的记忆如今已经十分稀薄,但她仍然记得母亲在时同父亲举案齐眉的恩爱情景。
那时每日入夜她伴在母亲膝前,母亲吟诗作赋、剪梅插瓶,所述无不是对薑子敬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