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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被逼急瞭揭竿而起,从古至今也是常事。”
裴晗温柔笑道。
他散漫说著朝局,冷漠得不近人情般剖析著自己的父亲,也是当真并不关心薑殷何出此言一般。
薑殷轻轻点头,裴晗的话隻能信半分,但同她多年来观察所得也是不差的。
景帝傢教之严,宁王也并非野心昭昭之辈,她多年来深恨宁王,却也明白大厦将倾之时,推波助澜的必然不隻有一方之过。
“你不必忧心问瞭我这话。
我同他相见甚少,他又是害死我母亲的元凶,我与他并无父子之情。”
裴晗柔声道。
害死母亲的元凶?他母亲不是自杀的麽?薑殷拧瞭拧眉,心道,大约是他父亲喜新厌旧,害得他母亲失宠受辱,这才鬱鬱而终,她倒不必揭他伤疤再多嘴去问,于是悠然点头。
夜凉如洗,南窗背灯坐,风霰暗纷纷,薑殷瞧著裴晗那犹如玉琢般的侧颜,一时恍然出瞭神。
柔勉缓步行至她身侧轻拍她箭头,手势道:“夜深瞭,咱们该回去瞭。”
薑殷点点头,理瞭理发丝,罩上瞭外袍,同裴晗嘱咐瞭两句,左不过是照料身子云云,便牵著柔勉出门去瞭。
行至院中,柔勉松开薑殷手掌,打手势道:“还瞧呢,都看不清瞭!”
薑殷回过头来,捏捏柔勉的鼻尖:“我瞧什麽瞭?小鬼头!”
柔勉没憋住笑起来,懒得拆穿她,隻说:“裴子迟生瞭一张好漂亮的脸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爱看哪。”
薑殷有些无奈,偏偏要噎回去,挑眉呛道:“你方才也听著瞭,他说要在亭山上一辈子,待我下瞭山没人看管他,我瞧著便交给你罢瞭,我明日就去和清师父说,把你许给他,如何?”
柔勉脸一红,手势打得飞快:“我是这个意思麽?”
继而飞速跑瞭。
身后裴晗盯著窗外她们的背影,听著木门吱呀合上的刺耳之声,平静的侧脸纹丝未动。
他是那般静,连眼眸都不舍得眨一下。
直至薑殷走远瞭,他才骤然从方才的状态松懈下来,似有些脱力般仰头。
四肢百骸无一不冷,每一次喘息都仿佛凌迟,是病痛,也是心疾。
千钧重的往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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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是南方的小年,又恰巧碰上个难得的好天气。
这时候裴晗已经大好,薑殷起瞭个大早将他喊起来,一并拜别瞭清师父,同柔勉三人一同下瞭山。
薑殷怕冷,裹瞭个硕大的狐皮围脖,仿佛真有一隻雪狐趴在她颈侧一般。
她眉眼生得漂亮,这麽一衬,更显得瑰姿豔逸。
裴晗前些日子才给薑殷说瞭,不敢盯著她瞧,不过馀光扫过,随即轻笑一声道:“这一身倒很衬你。”
天气虽然好,然而山间仍是积雪难行,柔勉绊瞭好几跤,裴晗又是大病初愈,于是三人走走歇歇竟用瞭大半日才走到山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