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都不用收拾了，不用那么麻烦，他和我住就行。”

“哦，行，你们愿意就行。”

她说完刚想离开，浴室门就被拉开，随着白棠穿着浴袍出现在蒋捷的视线中，他抱怨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你这人真烦，幸好我聪明提前把门给锁了，要不然你又要像上次那样挤进来一起洗澡，”

他又说，“一个人泡澡多舒服啊，你非得要挨过来干嘛？”

蒋捷调整面膜位置的手顿了一下，敏锐的目光在季行屿身上打转，然后白棠转了个身，终于发现了门口的场景。

看见蒋捷后，他神色一僵，立刻捂住自己微微有点散开的浴袍前襟，对他来说，穿成这样出现在长辈面前实在有点不太礼貌，他硬着头皮道:“不好意思，阿姨，我刚才没看见你。”

“哦，没事，没事，你随意就好。”

蒋捷对他笑了一下，目光不动声色的重新开始审视起他们。

蒋捷在国外生活了数年，她周围就有不少同性结婚的朋友，她发现当带入这个点去打量眼前的两个人时，还真能看出一些东西。

她并没有想在今晚就知道答案，临走前，她看着季行屿道:“明天晚上，如果你愿意的话，来二楼茶室吧，我们聊聊天。”

“可以。”

本来他也没想瞒着，正打算过完生日在他父母离开之前，把这件事告诉他们，现在这样，也在他的预期之中。

蒋捷走后，白棠仍然捂着胸口，耳尖有点泛红:“你妈妈什么时候来的啊？我衣服都没穿好，真的是有点小尴尬。”

明明他妈妈看起来已经像知道了他们关系的样子，白棠却还在想着自己衣服没穿好所带来的尴尬，季行屿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半晌。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干嘛？你刚才不是还急着要洗澡，快去吧，泡完澡真的很舒服。”

白棠已经从刚才尴尬的氛围中走出来了，他拿起季行屿扔在沙发上的面膜，自顾自地研究，“阿姨真好，我还是第一次敷面膜嘞。”

季行屿突然笑了一下，然后捏着他的下巴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感叹道:“有时候笨笨的也挺好，起码不容易内耗。”

白棠蹙起眉，不乐意地说:“你说谁笨呢？我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没掉出过年级前三好吧，家里还有一整面墙都贴着我的奖状。”

“好吧，你不笨，你聪明的很呢。”

季行屿亲亲他的脸，“我去洗澡了。”

他走后，白棠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晚上的十点半，离季行屿的生日还差一个半小时，他摸了摸自己的礼物，既期待又紧张，还把书包拎到了靠床的地毯上，方便零点的时候拿给他。

准备好后，他才盘腿坐在沙发上，捣鼓起面膜来。

距离生日还有四十分钟时，他就有点困了，这段时间他们都睡得比较早，所以到了这个点就犯困。

季行屿没有想要撑到零点的意思，他不太重视这种祝福，看见白棠强撑着眼皮坐在床上，他捏了捏他的后颈，轻声道:“困了就睡，别等了。”

“不行。”

白棠甩了甩头，呼了口气便下了床，开始用运动赶跑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