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叫沈南感到了深深的后怕。

同时也在提醒他，这个世界的危险远超过他想象，而他，还不够强大。

沈南心事重重地坐在顾臻对面，连对方说了什么也没听见。

顾臻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沈主任，你有点心不在焉啊。”

沈南回过神来：“抱歉，这两天忙晕头了。”

“需要我给你放几天假吗？”

“不用，”

沈南意味深长地看了顾臻一眼，“我不信顾城主看不出来我做这些事的目的。”

“哈哈哈，”

顾臻笑得很愉快，“沈南，你就不怕我不帮你吗？”

“你不会，”

沈南笃定道，“不管是冷月军团也好，还是这整个东方城，于你而言不过是游乐场和玩具，他们都说你是末世的救世主，却不知你本性凉薄，救人还是杀人，对你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顾臻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了：“真没想到，你才是最懂我的人。”

“所以你也不会在乎底下人做了什么，这个冷月军团，是牧野做主还是我沈南做主，你都不会在意的。”

顾臻站了起来，轻轻勾起沈南的下颚，熟稔地揭去了他的面具：“啧啧啧，你受伤了。”

沈南的面色苍白如纸，唇色也浅淡了不少，看起来病弱而憔悴。

“小伤而已。”

沈南挡开顾臻的手，他不喜欢这种被当作玩具一般的姿势。

顾臻有点遗憾地搓了搓手指：“要跟我试试吗？”

沈南瞳孔一震：“试什么？”

“狄迩和涂秋溟，加上他们的那两只畜生，全部加起来都不如我有用哦，”

顾臻再度俯身，手指灵活地解开了沈南的衬衣扣子，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喉结，“试试看怎么样？”

沈南抓住顾臻的手指：“顾城主，您应该不缺床伴。”

“如果我说，在你之前，我都没碰过其他人，你会答应我吗？”

沈南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更要拒绝，就像您说的那样，我已经跟狄迩和涂秋溟睡过，您这般纯洁的处男之身，我可玷污不起。”

阴阳怪气的语调，配合上沈南那促狭讥讽地笑，勾得顾臻心痒难耐。

“那两个……不算外人。”

顾臻的声音异常低哑。

“啊？”

沈南诧异。

顾臻盯着他微微张开的浅色唇瓣，忍耐不住地啃了上去。

唇齿相碰的刹那，强悍而精纯的力量疯狂涌入，沈南呜咽一声，在顾臻的手下软了腰肢。

仅仅一个吻，于顾臻而言自然是不够用的。

情之所至，一切依照本能。

“承认吧，我比他们都好。”

顾臻揉着沈南慢慢染上红晕的面颊，发出了低低的喟叹，“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沈南双目失神，怔怔地望着顾臻的脸。

顾臻没有说大话，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强大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