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不是敲竹杠嘛，”

眼见着困难在即，自己这信得过的人也不憋好屁，齐蒙亮狠狠白了他一眼，并不解气。

“既然模特方面，解茗委婉问了，那摄影师方面你当然也得有固定的啊，你可以不用我，那你就做好不合作的准备呗。”

拽拽的晃了晃肩膀，人哪，果然还是要自己有些本事的。

无助却固执的瞪了眼前人好一会儿，齐蒙亮才认命的叹了一大口气，不情不愿道：“你们都是爷爷，就我自己是孙子。”

“那他呢？给多钱合适啊？”

压低了调门，趁没人注意，齐蒙亮瞥冲摄影师瞥了童颜一眼，随后小声道：“我给他多钱啊？那要是固定的，是不是不拍片的时候，我也得给钱啊？”

“别抠门了，你就是给钱，人家还不一定干呢，”

略微思考了下，摄影师缓缓道：“我感觉这小子，还真不一定看得上这行。”

“那先唠唠，晚上吃个饭，我正好把吴霍叫过来凑个人场，先探探敌情。”

“行”

俩人一拍即合，挺有地下党接头的意思。

状况

忙完最后一台手术，吴霍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夜里9点，本来约好的饭局因突发手术被强行打断，他对于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但齐蒙亮那边免不了一顿絮叨。

拨通的电话立刻被接通，电话那头的人掐准了时间在等他来主动领罚。

“哪儿呢？”

疲乏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吴霍还没有完全从刚刚的紧张状态脱离出来，相较之下，电话那头的人潇洒的多。

震耳的音乐声宣泄着齐总的情绪，不知道这人又跟哪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来啊，”

在嘈杂的环境里，齐蒙亮尽可能的大声喊道：“雷奕新开的ktv，过来玩会儿呗。”

不大能理解谈工作怎么还谈ktv去了，没记错的话，下午齐蒙亮可是斩钉截铁的和自己讲，这次他要好好聊合作的。

“心情不好，你过来陪我会儿，”

不等吴霍将拒绝的话吐出来，齐蒙亮直接不给机会道：“地址我发你了，赶紧的。”

传来的忙音让人感到烦躁，吴霍性子孤冷，ktv这种地方，他的确是不爱去的。

顺着地址进了包房，吴霍本以为这次又得是乌央乌央的一群闲杂人等，不成想今天，出奇的只有齐蒙亮一个人。

“就你自己啊？”

吴霍左右看看，在他的概念里，齐蒙亮是群居动物，他就没有自己待着的时候。

“都走了，”

齐蒙亮边说边开了瓶啤酒递给吴霍，他知道这哥们儿不能喝，但每次，他也都给开，“就公司几个人，一听说你过来都散了，谁知道你怎么那么烦人，一听你来人就都要走。”

垂眸轻轻笑了笑，没有吐出只言片语，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最近，吴霍也在扪心自问，是呢，自己到底是哪里那么烦人，让某些人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