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室里面十分安静，姜珍妮和余寄锦大眼瞪着小眼，她一点都不急，反正她的咨询时间是按小时计算的，时间越久她赚的钱越多。

“不知道…。”

“寄锦，在一个没有特定答案的问题下，你说你不知道，那就代表你会，余寄锦会爱上纪知玄。”

姜珍妮看着迟疑半天过后才憋出三个字的余寄锦温柔地开口道。

余寄锦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看着姜珍妮，沉默地听着她说话。

“其实我总在想，之前我给你做的治疗方案是不是出了一些问题？这段时间你犯病的几率比之前多出了太多，我反复想了很久，这五年来你的病情也许并不是因为我给你治疗的方案有多好才导致你的病情有所稳定的，而是因为你身边的人让你稳定下来病情的。”

姜珍妮说着停下看了眼余寄锦的神情过后继续开口。

“但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除了叶瑶以外，就是纪知玄，叶瑶现在在你身边，你还是出现了这种情况，那就只能说明，你是因为纪知玄，而你的病情之所以能慢慢稳定下来的也是因为他。”

“……。”

姜珍妮见余寄锦还是不说话她也不急依旧慢慢的开口说着。

“你前段时间之所以情绪那么激动，也是因为他做出来的事情跟你预想的差了太多，你觉得你控制不住了，因为你自己内心也有了跟他一样的感情，所以你才会选择逃避，其实对于这种情况来说，我不应该劝你跟影响你情绪波动的人继续生活下去的，但是我想对于你来说，也许纪知玄才是维持你活下去的目标，现在你的生活中没了他，你连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了，余寄锦，你还想活吗？”

姜珍妮真的感觉最近的余寄锦的情绪越来越低迷，他虽然有时候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是她完全在余寄锦身上感受不到快乐的气息。

相反每一次见面他的情绪明显都要比上一次更加低沉，她真的有些担心余寄锦那天就会悄无声息地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你还想活，就放下心结吧，现在的你只是你自己，不再是过去的你，你们完全就是两个人，你该放下之前的自己了，现在的纪知玄和以前的纪知玄已经不一样了，他的人生和你记忆中的自己完全相反其实你知道吗？我和我的导师一直都认为一个人只有先爱自己，才会得到别人的爱，你看你多幸运，你不需要别人来爱你，你自己就可以爱自己，而且你受了那么多磨难，见过那么多人心险恶，你放心让纪知玄和别人在一起吗？万一有人抱着不好的意图接近他怎么办？没关系的，寄锦，在别人眼里你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你好好爱自己就好，自己好好爱你就行。”

“可他已经走了，我也不可能去打扰他的生活，这一次的进修对他很重要，等他进修回来过后再说吧。”

余寄锦摸着手上的表看着姜珍妮温声开口道。

“你等得起吗？”

姜珍妮看着余寄锦面上全是担忧，现在的余寄锦真的能够等到纪知玄进修回来吗？“我可以，余寄锦本来就是为纪知玄而来的，只要他一天没有说不需要余寄锦，那么我就会一直陪着他，直到他不需要我为止你放心，我会和他聊天，就像以前一样。”

余寄锦说这话的时候，姜珍妮感受到了他的变化，他的眼里有了生机，看来今天下午的谈话很顺利，她又一次成功用纪知玄留住了余寄锦。

罗马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铺满了白雪，周围都是穿着羽绒服雪地靴的人们，纪知玄背着书包抱着一本画本快速地穿梭在街道上。

今天导师留讨论画作的时间太久了，他昨天和哥哥约好今天下午四点开视频的，本来两边的时差就差了六个小时，现在他又晚回去了，估计等他的时候哥哥那边已经快十一点去，真是太糟糕了。

纪知玄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掀开带着手套的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他应该晚了快一个小时了，他得再快点，要不然太晚的话，哥哥该等着急了。

“j，trèsbien（锦，好巧）。”

一个外国男人拍了下纪知玄的后背，纪知玄本来放下手看向男人。

“joss，tunaspasittéléletrèst?t，nt?asefaitetuis（乔斯，好巧，你不是很早就离开学校了吗，怎么现在还在学校附近？）”

“jesuisrevenuchercherelechose，jeneattendaispasàterenntrer，j，atenantecesttouché，veux-tuallerboireunverreensebledansunbaràproxiité?onaentendudireerésidencedubaràproxiitéenavaitchangéune，particulièrentépicée，！

（我回来取个东西，没想到还能遇上你，锦，既然碰上了，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的酒吧喝一杯？听说附近的酒吧驻唱换了一个，长得特别辣。

）乔斯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右方，纪知玄看到灯变色赶忙对乔斯摇头。

“non，joss，rcipourlvitation，jaidabordelechoseàfaire，onsevoittolesjoursencsse，bai（不了，乔斯，谢谢你的邀约，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每天课上见，拜。

）“daord，àdea（好吧，明天见。

）乔斯点点头对纪知玄道。

纪知玄对乔斯点头过后赶紧过街继续往自己在当地租的房子走去。

“啊！”

纪知玄在上石梯的时候因为走得太快加上石梯上面铺着雪，他一个脚滑直接从十几米高的石梯上重重地摔了下去，他手上的画册也跟着一起散开在四周，那些散开的画皆是一个男人的肖像画。

纪知玄感觉自己的头疼极了，他撑着身想站起来却没有办法起身，他感受到脸上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流动。

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就摸到一股粘糊的东西，他将手放到眼前就看到自己手上全是血，慢慢地他周围围满了人。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对纪知玄说着什么，有人在打电话，有人一直在叫他，试图和他沟通让他保持清醒。

他慢慢感觉不到头疼，只是觉得自己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强撑着意识，从衣服口袋里面拿出一直振动着的手机，他颤抖着手点了好几次手机屏幕，才打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