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少女没理会杨长云，走近身前用脚尖挑来挑去，但实在没什么入得了她眼，带着反而是累赘，忽地，她鼻子微动闻到糊味，扫了眼旁边的青铜鼎，一脚把鼎盖给踢飞，踮起脚往里望去，却是失望一叹。

“什么嘛，一炉子废丹，你这人真怪，做贼不去偷东西，反而跑到药殿炼丹，我还以为是什么大药师，在炼什么好东西呢，啧，原来是个垃圾！”

少女的鄙夷让杨长云不知如何接话，红着脸低下头，心底腹诽，要不是打不过，他非得给少女一个教训！

“喂，你在骂我？”

少女斜眼望来，杨长云一惊，他没出声啊，只是心里骂不算骂！

急忙摇头否认：“没有啊，我怎么敢的？”

“是吗？”

少女望着杨长云躲闪的目光似笑非笑，没拆穿他，用芊芊细指卷着发鬓，自我介绍道：“我叫紫柯儿，乃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神偷，你叫什么名字？”

“杨长云。”

杨长云略微犹豫，还是诚实回答。

“名字不错，我记住了。”

紫柯儿俯下身，捏起杨长云的下巴让其与之对视。

杨长云一愣，下意识就想挣脱这屈辱的姿势。

“你要干什，唔……”

然而下一瞬，紫柯儿就贴了过来，让他强行闭上了嘴，他脑袋陡地一片空白。

“咯咯咯！”

紫柯儿起身，舌尖舔唇回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这笑声也惊醒了杨长云，他惊恐往后爬行拉开距离，用手指着紫柯儿，嘴上语无伦次。

“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

紫柯儿一瞪眼，便吓得杨长云闭上嘴，而后似反应过来什么，戏谑道：“怎么，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杨长云沉默，无论狡辩还是承认，他都有点难以启齿。

“啧！”

紫柯儿满意一笑，银铃声再起，她一撩秀发，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殿外的月色洒入，照得她好似在发光，像是画中人。

“贼不走空，你的初吻，我便带走了！”

她背起金银包裹，转身笑着摆摆手，飒然消失在夜色中。

“什么情况？”

杨长云呆愣许久，看着空荡荡的药殿内，忽有力猛扇了自己一巴掌，强烈的痛楚才确认自己没在做梦，他叹口气，哭笑不得，心中是难以言喻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