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位族老的无比殷切的目光，姜凡忽然有些不忍。

是否活出第二世……

这样的问题有些难以回答。

他此刻的状态不太好界定。

若是只论寿元，自身目前剩余寿元六十年，而面板之上，则躺着掠夺寿元一万六千五百年。

若是尽数转化为自身寿元，可以增加一千六百五十年。

之所以不全部转化为自身寿命，主要是因为姜凡还想钓几次鱼。

真正到将死之际，身体中散发出的暮气是做不了假的。

若是一下子加上个一千多年的寿元，那身体里面流露出来的只会是勃勃生机。

那样的状况之下，将不会有敌手上钩了。

不过他的寿元确实得到了延长，只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称得上是活出了第二世。

于是迎着周围诸位族老无比殷切的目光，姜凡缓缓摇了摇头。

“我并未活出第二世。”

周围诸位族老的神色，微不可察的黯淡了一瞬。

并非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希望落空。

黑暗来临之时，这天下不仅仅只有一个姜家。

但很快他们又露出笑颜，不想在姜凡面前神伤。

大帝的这一生已经够苦了，并没有享受过几日安稳的日子。

他们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给姜凡添堵。

不过姜凡却已经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于是笑着宽慰道：

“不必为我难过，倒也还能活一段时间。”

诸位族老连忙点头。

感觉到很温暖，被大帝这样关怀。

但很快，又有人凑近，这样说道：

“大帝，我算是您的孙子辈了！”

“我膝下子孙已经满堂，传了许多辈！”

“可是您，还未成婚，既然还有时间，为何不迎娶一位帝后？为姜家留下一位帝子？”

他的话语引来其他族老的附和。

这些人虽然看上去老朽，但实际年龄比姜凡还要小一些。

只不过是因为修为远远赶不上姜凡，故而看上去要老迈多了。

并且他们的子孙已经绵延十数代，数量很庞大了。

而姜凡，因为一生都忙着与黑暗征战，始终无暇他顾。

数千年来一直未能有一位伴侣，更不要说诞下子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