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换掉我，那大概你再也做不了白天鹅了！”

林瑞泽云淡风轻着，像是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向凝晚自己转动轮椅，“林瑞泽，别一再挑战我的底线！”

“我倒是想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向凝晚！”

林瑞泽今天已经指名道姓不止一次，或许是她的态度真的激怒了他。

“好，我承认，你把我打败了，我今天确实心情并不好，就如我的腿一样糟糕！”

向凝晚如实相告。

林瑞泽把她推到了医院的花园里，“那就散散心，别苦了自己！”

“为什么？你不是说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吗？我想尽快恢复！”

向凝晚着急着，眉头紧锁。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你比我更加清楚，现在你在跟自己作对！”

林瑞泽揭穿了她，不知道他是有什么样的功能就这样轻而易举总是能把她看透。

他们只是见过几次面的医生和病人。

“林瑞泽，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太不高明！”

向凝晚对视着他，林瑞泽在停下来与她谈话的时候，总是蹲在她的对面，与她一致的高度。

而不是顾衍律，永远高高在上。

“说我的医术吗？那是因为我第一回碰到你这样的病人！”

林瑞泽撇嘴一笑。

“老是去猜病人的心思，被你看透又怎么样？是，我今天情绪不好，自从失去了这双腿，我的情绪一直都很糟糕，我勉强着自己笑，勉强面对所有的一切打击，可是呢？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还不就是别人口中的残废！”

向凝晚敲击着自己的腿，眼里蓄满了泪水。

林瑞泽递过手帕，“何必要装的那么要强，你不过就是个小女孩！

有我在，还没有不成功的案例，你别搞特殊化！”

“谢谢……我想我会学着把你当做朋友！”

向凝晚忽然觉得心里的那块石头并不那么重了，也许她伪装那么多坚强，从未哭诉，一下子哭诉出来，变得那样轻松。

“不是学着，是必须把我当朋友！”

林瑞泽肯定道。

向凝晚微微拧眉头，林瑞泽眼中的她是个特别，而她眼中的林瑞泽也是一个意外。

“天气有些凉了，我去里面给你那件衣服！”

林瑞泽转身走去。

向凝晚留在了原地，这个秋天来得似乎有些早了，希望过了今年冬天，她就能站起来，拜托这个轮椅，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厌恶这把轮椅。

一个疾风一样的影子，忽然推了一把她的轮椅，让她的轮椅顷刻之间失控，移动了起来，她想要用双手拉住轮椅，却拉不住，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倒下去，刚刚的影子奋力扑在她的身上，把她抱住，向凝晚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两人双双倒地，而对方却一直把她的身体护住，总算停止了糟糕的相遇，她身上的人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露出一张高颜值的面容，“对不起，对不起……”

才过二十吧，看起来年纪甚小，而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混血一般的眼眸，透着水一样。

向凝晚愣了愣，“麻烦你把我的轮椅找回来！”

她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那个少女忙着跑去推轮椅，小小的年纪，却身材高挑纤细，胚子好穿了一身紧身连衣裙，勾勒出了完美的身材。

她用力把她抱起来，抱到了轮椅上，“谢谢！”

向凝晚说道。

“你难道没有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