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慢慢地黑了，为了抵抗某种愤怒和悲伤，顾芷涵在教室里走来走去，想象着以后的生活会是怎样，一种脆弱和无助的感觉通过血液流遍了全身。

她想发泄，她想逃离，她想大声哭，随便怎么样都好，可是理智控制她某个神经，骄傲不允许她像个疯子般那样歇斯底里。

突然，灯开了，闪到了顾芷涵的眼睛，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再慢慢地睁开眼睛。

“你怎么不开灯，我看你在教室走来走去，很吓人，知道吗？”

徐玉一边说着一边拿杯子喝水。

顾芷涵努力压着一股无法控制怨气的情绪，平复内心的怒火，她漠然地从徐玉走过。

“顾芷涵，生日快乐！”

徐玉放下了杯子，淡淡一笑。

“不必说，早上不是说了吗？”

顾芷涵停住了脚步，不耐烦地说。

“生日快乐！”

徐玉机械般重复着。

“知道了，不要说。”

顾芷涵的怒火上升，声音更加变大。

她不想迁怒她，便转身离开。

“生日快乐！”

徐玉一把拉过来，死死地拉着顾芷涵的肩头，再次重复着。

顾芷涵被突然的扒拉满心的怒火瞬间熄灭了，剩下的只有错愕。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我不曾正眼瞧过的人不漂亮也不聪明，可有可无，一无是处胆小如鼠，唯唯诺诺，被人欺负得不敢吭声就在今天变得固执且倔强，要的不过是一个正眼。

徐玉放开了顾芷涵，眼里满是落寞与难过，她再一次说生日快乐后转身要离开，刚转身出去的时候，她听到了这两个字。

“谢谢。”

这一次顾芷涵是真心道谢的。

徐丽回过头看，只见顾芷涵扬起头来，嘴角还勾着一抹好看的笑容，一秒前还面带苦涩的她立刻变得笑容满面，眯成缝的双眼感激地道：“不客气。”

“原来你在这，正好，”

林雨梦走进教室将礼物交给顾芷涵，轻声说了句：“生日快乐！”

顾芷涵接过礼物，眼里没有半点喜悦，勉强地扯着一个笑容淡漠地道：“谢谢雨梦，我买了蛋糕，我们一起吃吧。”

她转过头对徐玉说：“你也一起。”

徐玉立即娇羞地用双手托着脸颊小声道：“不好吧，我没有买礼物。”

“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