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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位姓秦的大花旦,是不是秦奶奶,既然有一线希望,总要试试才行。
叶龄仙回了趟家,取来抄着华声剧团联系方式的笔记本。
电话转了几个线,很快被接通。
叶龄仙的声音充满了期盼,“您好,您是聂老师吧,我是红丰公社的叶龄仙。
打扰您了,请问……您知道一位名叫秦婵君的老艺人吗?”
回应她的,是死寂一般的宁静。
挂断电话,叶龄仙心情沉重地回到东山。
王大婶组织了几个女同志,已经开始帮秦奶奶赶制寿衣。
知青们也都来帮忙,刘主任安排女知青们裁剪着白蓝布,男知青和男队员们,则在王支书的带领下,砍树伐林,准备棺木。
农村都这样,在老人行将就木时,提前给老人冲喜,就算回天乏术,也不至于太匆忙,什么都没准备。
晚上,叶龄仙把丫丫哄睡了,坐在秦奶奶的床边,彻夜照顾着,跟老人说着话,但更多的时间,她都是在自言自语。
“仙儿,人各有命……”
程殊墨担心着,却也说不出顺其自然四个字,只偶尔进来,送一些吃的喝的。
聂丹慈赶到老树湾大队时,已经是后半夜。
“聂师傅?”
叶龄仙惊讶。
她知道聂丹慈会来,只是没想到,聂丹慈会来得这么快。
聂丹慈穿着黑色的呢大衣。
转机又转车的缘故,她脸上没有化妆,全是疲惫和风霜,连白头发也多了一些。
“我师父……她怎么样了。”
聂丹慈声音沙哑,明显也是哭过。
叶龄仙急忙让出位置,哽咽着回答:“秦奶奶她……”
聂丹慈踉跄着走过去,看清老人的脸,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哭着:“师父,我来晚了……”
秦奶奶听见有人喊她“师父”
,似乎认出了来人,双手激动地颤抖着,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龄仙的眼泪也被引出来。
她无比后悔,没有早一点拨出那个电话。
谁能想到,秦婵君奶奶就是当年栖凤班的第一当家花旦。
而聂丹慈,是她唯一的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