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奈落的声音再度响起，本能的不由自主想听从，春日悠心脏一颤，却听见他说：“不是四魂之玉。”

“是我。”

“什么？”

“五十年前的事是我叫椿去做的。”

奈落突然开口，如同天降一道雷劈在春日悠身上，她脸色瞬间苍白漂浮在空中，“你说什么？”

那抹本来就微弱的光线愈发黯淡，开始逐渐透明。

不，不对，那不是奈落做的，他亲口承认过，他会骗自己吗？春日悠陷入了痛苦的纠结，呼吸越来越困难，却再也听不到奈落的声音了，他为什么不说话了？他在害怕承认吗？还是一切都是幻觉？耳边不断回荡起奈落的话，像魔音一样在脑海中不断重复。

最终定格在幕冰冷的双眼中，那才是原本的奈落，阴险狡猾残忍，擅长玩弄人心，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这样你还要相信他吗？他已经找到了四魂之玉，他不再需要你了。”

清澈的女声蓦然响起，春日悠抬起头，满脸惊愕，这是桔梗的声音！

“悠，我曾经跟你说过，妖怪的心反复无常，最不可信。”

桔梗的声音忽然在空荡漆黑的空间响起，仍旧那么温柔，“我曾经多么相信犬夜叉，可他的心仍旧改变了。”

“你为什么会觉得奈落不会？”

桔梗缓缓出现在春日悠面前。

那身沾染鲜血的衣服和五十年一模一样的画面，肩膀的血不断流出来，她眼中堆满了痛苦与怨恨：“我们本来生活的如此幸福安宁，可就是因为这些半妖的出现，利用我们人类善良轻信的内心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不是这样的啊……”

春日悠睁大了双眼，那张熟悉的脸布满陌生的表情，泪水不停淌下来，缓缓朝桔梗走去。

“不是什么？奈落曾说过爱你吗？”

桔梗捂着肩膀却止不住流血的伤口，目光冰冷之极：“他曾对你有过任何誓约或者若言吗？人类怎么可以轻信妖怪！”

“这些妖怪毁了我们！”

桔梗歇斯底里的声音打碎了春日悠眼中的脆弱，就是像水晶破碎的声音，在即将触碰的桔梗的那一刻春日悠痛苦地闭上眼睛。

愈发陷入黑暗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