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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只带走了那朵花。
指尖传来一阵灼痛,猩红的火光燎着手指,一根烟已经烧完了。
霍深恍惚地摇了摇头,把烟碾灭。
他不再自虐般回忆这段或许只有他一个人记得的往事,脑子里却又浮现出沈月岛刚才问出口又后悔的问题: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想,大概是第一株风信子开花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风信子的花语是——忘记过去的悲伤,开始崭新的爱。
以前小岛希望阿勒能这样做,所以他给阿勒种了草原上第一株风信子。
现在霍深希望他的小伽伽也能这样做,所以他将那株风信子移栽了过来,现在已经开满整片蓝山。
——
明天休息,周五见宝贝们。
把他包了
沈月岛今天起得很早,他有一件大事要干。
其实这件事昨天晚上就应该干,但他实在太累了,还没来得及想出个所以然就睡着了,这就导致他在梦里被迫翻来覆去地一直想这件事,想着霍深。
没错,他昨晚梦到霍深了。
这是除了父母弟弟和阿勒以外,第一个进到他梦里的“外人”
,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他刚看到霍深的脸时就知道自己在做梦。
他想着“烦死了怎么梦到这个狗东西了快醒了吧”
,但是霍深抓着他不让他醒,还把他按在桌子上掐他,掐一下揍他一下,问他为什么丢下他自己跑了。
总共揍了他三下。
可想而知,沈月岛今早完全是被气醒的。
他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用床头的座机给霍深打电话,等人接通后说:“早上好,请问你今天能平白无故挨我三个巴掌吗?”
他觉得自己这顿打不能白挨,即便是在梦里,他也得讨回来。
霍深没理他,直接把电话挂了。
沈月岛更气了,起来狠狠锤了床一拳,然后跳上轮椅洗漱去了。
他身体恢复得不错,虽然双腿还是没有知觉,但手臂力量不容小觑,能自主完成包括上下床、吃饭洗漱、上厕所等等琐事,不用再受霍深的鬼气。
洗完漱,他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毛衣长裤换好,想把头发绑起来但找不到发绳。
里里外外转三圈也没看到能绑头发的东西,他瞄上了小几上的中式花瓶。
做旧的盆器中装着三分之二的水,两根纤长嫩绿的枝条,一根光秃秃的横在盆口,另一根竖起固定在下面树枝被削开的叉口里,顶上一朵嫩黄色的迎春花骨朵。
设计得非常艺术,沈月岛点头表示赞赏,然后上去就把竖着的那根给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