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识默这么说，江雨悄无可辩解。

就算心里清楚这不能算他的错，可被元识默这么一针对，难免生出内疚。

他将元漓的任务看得太重，做什么都先想着任务。

但想起那天元识默身上都是高阶咒文，江雨悄问：“那天上山，我看到你的衣服上都是高阶咒文，那是用来封印什么的？”

元识默看他一眼：“你看到那些咒文了？”

“……嗯，看是看到了，不过太高级了，也是有一眼没一眼的。”

“能看到就不错了，比我想得有用些。”

元识默说，“难怪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藏这么久，连我都能糊弄过去，你心里应该挺得意的吧？”

“……”

话题怎么又回到这件事上了？

江雨悄咳了几声：“不不不，我每日都提心吊胆……其实您也有些怀疑我了吧，毕竟我跟漓漓问题不断，被您发现是迟早的。”

江雨悄没有得意，也不敢得意。

被元识默误会，只想赶紧解释清楚，连台阶都给元识默铺好了，生怕元识默不踩。

元识默没有搭理，也不知道那句是认真还是故意，只说：“我跟这里的山神有些不大不小的过节，很久以前就达成和平共识，不轻易踏入彼此的地盘。

如果要踏入，那就自我封印以示尊敬。”

可现在元识默大摇大摆地上了山。

“对，但我现在很嚣张地走在这里。”

元识默仿佛猜中了江雨悄的想法，“我走在这里的每一步，踩的每一脚土，踢的每一棵树，都是对山神的侮辱跟挑衅，等会儿他就该亲自来找我了。”

元识默的话音刚落，林间就吹过一阵微风，树叶交错，沙沙作响，其中还夹杂的铃铛的摇晃声，富有节奏。

乍一听很神圣，但又好像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江雨悄感觉一波灰土随着飞扬，下意识闭上眼，用手臂遮挡。

等他再放下手臂，面前出现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色驼鹿。

鹿角就有一个成年人的长度，少说在一米六以上。

鹿身更不用说，肩高至少在两米五以上，身长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