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我自我介绍一下？”

温华蕴赶走了柳乐阳，替代他坐在许印然对面。

“不需要的，”

许印然正襟危坐，谨慎地问答，“我知道您。”

温华蕴，年少成名，国乒的紫微星，除了有上一届奥运单打冠军的头衔，最令人佩服的一点就是她对世界女子乒乓球坛长达八年的统治力。

这八年里，她几乎可以说是横扫一切、所向披靡，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坐在她的对面，许印然久违地感到了紧张。

“虽然你知道我，但是我还是要补充一下，”

温华蕴示意许印然倒茶。

“我，温华蕴，上届奥运冠军、乒乓球大满贯，”

温华蕴呷了口茶，“也是即将上任的、你的教练。”

许印然本来配合着倒茶，这一下，壶里的茶水全部倒出去。

“淡定，”

温华蕴安抚她，“我知道我很厉害，但你也不用这么激动。”

“不是，我……”

许印然着急解释，半晌，还是慢慢垂下眼，“我不想……”

“你不想我做你的教练？”

温华蕴诧异反问，“你不会还想着瞿江吧，他教不了你。”

“不是……”

许印然低着头，终于说出了心里话，“我也想继续，但我拿不起拍了，我打不下去了。”

话说出来心里的负担也没有那么沉重了，许印然不知不觉掉了眼泪，“每次拿起球拍，我都会想起那天的比赛，我感觉身体很重，膝盖很痛。”

“我……我好像找不到方向了。”

温华蕴托腮看着她流泪，突然道：“想不想感受一下曾经的世界第一？”

许印然想拒绝，但身体先于大脑反应，整个人僵住了。

“不说话就是同意，”

温华蕴毫不客气地拉起她。

她们就近找了一家球馆，租三小时的场地，用球馆的拍子。

“来吧，”

温华蕴颠球，许印然下意识压低重心，双眼紧紧盯着对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