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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七岁到如今,每一个日夜,是晚霁陪着他上树抓鸟,陪着他钻洞胡闹,是晚霁会在他挨打时偷偷给他送糖,会在他受伤时给他上药。
除了晚霁,只有晚霁,再没有人能像她那样。
他这十来年的人生,通通与晚霁捆绑在一起。
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所以才会在乎关于她的一切。
周从凛蹭地一下起身,他眼里亮光逼人,像是攒着一簇火,从星星点点,直至燎原。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嘴角的笑遮都遮不住,自个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眼角眉梢都在飞扬。
余安松了一口气,他抬头望向屋顶房梁,觉得自己真是不得了。
何等艰巨的任务啊。
周从凛忽然又刹住脚,有些烦躁地问:“那她如何?”
“什么如何?”
余安下意识问。
周从凛耳尖通红:“就那什么我。”
余安回过味来,只是想到晚霁那双漆黑眸子,从来都是半分情绪都瞧不出来。
他有些犹豫,咳了一声道:“公子不如去问问姑娘?”
周从凛瞪他一眼,这话怎么问?难不成他上去就摁住人,吊儿郎当问她:喂,你对我有什么想法吗?然后再一通横眉冷眼地威胁:必须对我有想法,我就是看上你了,没得跑。
尚且还在晒槐花瓣的晚霁是不知道他所想的,她在廊下绣着荷包,那荷包是藏蓝色,上头用白金线勾勒着祥云。
周从凛平日里不喜欢那些个挂饰,便是连块玉佩也没有。
公子哥儿些哪个不弄些名堂在身上,他却是闲着累赘。
晚霁垂眸看着线,冷不丁面前罩下一团黑影。
“姑娘这是要给公子的?”
余安移开脚,细细瞅了一眼。
她动作一滞,笑了笑没接话。
余安无声偷笑,又故作遗憾道:“这么些年,倒没见过公子戴这些玩意。”
“只是瞧那槐花开得好,一时兴起。”
晚霁放下东西,抬眸瞧他:“可是有什么事?”
余安心道:我就随便来探探口风,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见没杌子,自个往那廊下石栏上一坐,也不管干不干净了,神神秘秘道:“方才不知道那个丫头说的,说是夫人瞧着约莫是要给主子相看了。”
晚霁面色不变,只略微讶异道:“是吗?”
怎么可能是,都我瞎编的。
余安心里打着算盘,又是好一通胡扯:“好似是说咱主子心性不定,趁早给他定一户人家,叫他收收心。”
槐花晒在太阳下头,阵阵微风吹来清香,小小的竹片筛子上头,金黄一片。
往旁边一点,是一颗大得仿佛能遮天的槐花树,落下的花瓣在风中连地打着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