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着他，孙毅强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脚步往后倒退着。

他面上满是惊恐，不断的仓促摇头，但是又控制不住的被这股力操控，向后一步一步迈着——直至踏空。

在自己的惊恐带着哭腔的叫声中，从高楼坠落。

他似是死了，和曾经的苏雅以及许岚依一样的结局。

然而下一秒，他又跌坐在天台的地上。

孙毅强腿已经软的站不起来了，他连滚带爬的起身，还未有劫后重生的喜悦，他只想离开这里。

他推开了挡在他面前的言姝，跌跌撞撞便想往门外跑。

然而他推开那扇门，看见的依旧是天台，依旧许澜和苏雅。

无论他从任何地方逃离，哪怕是再次从高楼跳下，都根本离不开这座天台。

他不会死亡，却也无法离开。

当然，这些都只是许澜制造的幻境而已。

等天亮了，有人来这里发现孙毅强，便该将他送进精神病院了。

许澜看向言姝，淡声道:“走了。”

“诶？”

言姝愣了一下，又连忙跟上，“我们就这样走了，就这么放过他？”

“他已经疯了。”

许澜轻叹了一口气，也没有再说话。

孙毅强的余生，将会陷入这份恐惧之中，永远无法逃脱。

这样的结果，也足够了。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如同沉重的魔咒，因为言姝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她只记得自己头脑一片空白。

但是她还是努力的笑了一下，“好。”

她们之间的告别，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