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的万幸是，第二天徐烟楚的腰就没有那么疼了。

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停了两天的练功，以至于再一次回到排练室时，她破天荒有种生疏感。

但又不能不练，肌肉这种东西“懒”

下来的话，很快就退化了。

踢了几组前腿后腿，她自己感觉还行，但那边坐着的越森明显不同，眼睛是牢牢黏在她身上，似乎他盯得越紧，她就越安全。

徐烟楚彻底给整不会了，索性走过来往他面前的卷子上一指：“第七题，长穗糯玉米的遗传概率是多少？”

越森秒答：“十六分之叁。”

徐烟楚：真的吗？我不信。

她默默低头看题算了一会儿答案——还真的是十六分之叁。

越森的眼神里似乎伸出两只小爪子来，此时正扒拉着她的舞蹈鞋，扯着她的裤脚轻轻晃。

徐烟楚认输：“要看就看吧……但我真的没事的。”

说完她就打算回去继续练习，心想就当他是个摄像头，不要在意就好。

结果刚转身，就听见越森问她：

“为什么被我看着会紧张？”

徐烟楚：……？

你吃错药了？

越森脸上淡淡的，好像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不是他提出来的一样。

他一夜之间怎么就变了，试探就这样甩到她面前来，还有一丝陌生的，转瞬即逝的侵略性。

以前哪里会这样！

徐烟楚腹诽两句又把脸转回来，似答非答，以牙还牙：

“那你又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

跟越森相处就是很省事，省嘴巴。

听见她反问，他不纠缠也不恼，只是咧开嘴笑笑，仿佛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这倒突然让徐烟楚觉得有些气短，她不甘心地又蹲了下来，伸手去揪他的耳垂：“嘚瑟。”

越森反而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都眯起来，促狭地捉住她没怎么用力的手指。

“同乐，同乐。”

直到这时徐烟楚才发现，自己的嘴角也是往上扬的。

这种约等于两人独处的日子第二天就迎来了尾声，高叁开学日到来，空荡的教室又坐满了人，徐烟楚给越森发微信：“我之后还是一个人行动吧，吃饭和排练你别总跟着了。”

半晌没收到回复。

越森不高兴了，越森有小情绪了。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徐烟楚又接了一句：“先学习，你答应我的。”

越森直接化身流泪猫猫头，但徐烟楚此刻没什么空闲去哄他。

她的初审结果出来了。

问朱广文借电脑的时候，朱老师看上去比她还紧张。

衣品独特的他今天穿了件不知道从哪里买的青绿色羽绒服，在她身旁踱来踱去，真的很像之前很火的那个青蛙人。

就连他的声音听上去也很呱：“嗷，怎么加载这么久？啊？”

坐后面的舒老师探出个头来：“老朱你要沉住气啊。”

“我哪里沉不住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