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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的时间,他最终从那扇隐秘的门后走到了这个人的床前。
然而那一天,那个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出梁家的房子的雪夜,却一直阴魂不散地在这些年来每一个看上去幸福的时刻浮现。
即使他很清楚那些所谓的幸福是都自己虚构出来施舍给梁远的、即使他在心里无数遍地嘲讽这人的愚蠢,只要自己勾勾手就会凑上来对他微笑,然而、然而
你自始至终就只爱过他,谢之靖平静地、像在陈述一个终于接受的真理那样说。
梁远的眼睛动了动,看向俯视着他的谢之靖。
心跳不已的时刻,反反复复认真思考为了两人未来敲定的选择,因为担忧自己负担不起再去爱的代价辗转反侧的失眠夜。
多年来他傻傻地拉着线的一端,在不断地失去之后鼓起勇气重新掏出一颗心拼拼凑凑黏贴起来递出去,他一向觉得因为受过伤就对所有感情产生怀疑的是胆小鬼。
而如今他不仅被证实这份包装华丽的糖果早已腐烂,更是被告知原来一直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沉溺之中,另一个人从头到尾清醒地坐在台下,看着他自己演完这出小丑的戏。
没错。
梁远说,他的喉咙上还有刚才谢之靖射进去时掐出来的淤青,头发乱七八糟地糊在额头上,脸上因为低烧通红一片,还沾着没有消去的泪痕。
他声音嘶哑地说:我当初只是可怜可怜你谁知道程旭会不会再来纠缠我,我又恰好缺一个好使唤的人毕竟从小我是一点苦都吃不得的,你自己送上门来,赶都赶不走。
他和自己的丈夫对视,微笑起来:怎么这幅表情?你不会当真了吧,谢之靖?
谢之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他一会,伸出手抚上梁远的右脸,轻声说:那还真是可惜世事变迁,最后却是我们在一起。
他一把拽住梁远的脚踝猛地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梁远的脚一挨到地毯就开始拼命挣扎,然而因为生病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以至于他直接被人翻过去上半身按在床上插了进去。
身体被强行侵入的感觉宛如从内部撕裂开,他的头被谢之靖按在柔软的被子上一动都不能动,这种姿势让梁远有强烈的被使用的感觉,那股屈辱感让他奋力地想要摆脱束缚,但是他的挣扎只是让谢之靖的性器在肉穴里插的更深,梁远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滚滚开
谢之靖压在梁远身上,尽管肉棒被湿热的甬道包裹着吮吸,他的声音听上去仍然平稳冷静:不行,阿远。
我们是合法的伴侣,你要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才行。
回答他的只有梁远被撞击时难以抑制的痛苦呻吟。
这场病断断续续半个月才彻底好起来,谢之靖根本没有顾及到梁远生病这回事,他完全撕下了完美情人的面具,想做的时候不管梁远在做什么直接拉过来就做。
梁远在瘦了一大圈之后被带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这里的房子更大、佣人更多,与此同时没有邻居。
他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
没有任何可以跟外界通讯的工具,所有的佣人面对他都沉默的像是石头一样,任凭梁远如何跟他们沟通也没有用。
在空荡荡的的房子里他像个四处游荡的幽灵,只在走出庭院接近大门时会被人礼貌的劝返。
谢之靖基本晚上才会回来,而漫长的白天的独处时光都毫无意义,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放置在家以供主人回来使用的男妓一样。
这么过了一个月,终于他忍不住使了点法子敲晕了一个路过的安保人员,这是他经过多日观察得出的结论每周的这一天谢之靖都会很晚回来,而安保人员中的这个人换班之前大概率会从这个偏僻的角落经过。
他拿的是卧室里的铜制摆件,那个人倒下去的声音非常沉闷。
真的成功的时候梁远还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他从小到大都是父母师长眼中的乖孩子,除了跟程旭早恋之外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干过,用右手按住发抖的左手臂,梁远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在这个昏迷的男人身上翻找起来。
足够幸运,就像之前看到过的,他从这个男人身上翻出了手机,没有任何犹豫,梁远直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对面的警察得知情况后严肃地表示他们会立即安排人上门,让梁远在此之前保障好自己的安全。
梁远把这个男人拖去了一旁树下的草丛里。
不知道能够掩饰多久,但是能拖一会是一会。
做完这些他借着夜色的遮掩回到屋子里,客厅里正对着他的墙上挂着一个老式的摆钟,梁远看着那个摆锤稳定地左右摆动,感觉自己的焦躁感在一分一秒地膨胀。
怎么还是不来?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他所在的地方尽管人少但也应该算不上郊区,出警要这么长时间吗?
为什么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尽管自己并不怕他们发现那个昏迷的男人,毕竟自己已经报完警了,但是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10点钟,门开的声音让梁远猛地抓住了沙发的靠背。
谢之靖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的大衣,黑发上带着湿气,应该是外面下雨了。
梁远看着他脚步平稳地向自己走来,应该是刚刚在车里看文件了,谢之靖的鼻梁上还架着一副细框眼镜。
他在梁远面前站定,将眼镜摘下来,慢条斯理地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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