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唐无朝在门口敲敲门，“唐群和唐宰家的想见见师兄……”

唐绝看了眼唐倾，见唐倾点头同意了才道：“叫她们进来。”

唐绛和唐黛携手走了进来，具是双眼红肿，身披缟素，神情悲切。

唐群和唐宰也死了么？是了，都死了的，只我活下来了……唐倾又看着两人似是在顾及唐绝。

大概阿耶在我昏迷的时候拒绝过两人的探视吧。

“阿耶，你先出去吧。”

唐绝皱了下眉头，还是走了出去，没关门。

他们孤男寡女的，关上门才是不好。

唐绛和唐黛看着面色惨白重伤在床的唐倾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们从小到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唐倾如此虚弱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唐黛开口道：“首领，我们只是来看看你……毕竟，毕竟首领您可能知道什么……”

唐黛哽咽到已经说不下去了。

唐倾耐心等着。

唐绛扶着唐黛，哽咽道：“他们，可有遗言……”

“……他们说，万一他们没活着出来，麻烦我照顾你们一二。

让你们好好活下去。”

唐倾断断续续得编造着。

实际上当时乱做一团，唐群和唐宰甚至没有突围，怎么有机会对唐倾说遗言呢？唐黛和唐绛虽然早已在噩耗传来的时候就已经哭过几遍，两人也当得上女中豪杰四个字，但还是忍不住泣不成声。

“节哀，”

唐倾歇了一下，接着道，“以后有什么，尽管来幽冥渊。”

唐黛擦了擦眼泪，止住了哭泣，“抱歉首领，打扰您休息了。

我们别无他求，只希望以后我们能为郎君报仇。”

唐倾皱了皱眉，他本来打算让两人退到别的堂口过些安生日子。

唐绛郑重得行了一礼，“首领，这是我们的心愿，还请首领成全。”

唐黛也随即行礼，沉默不言。

唐倾见她们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下去休息吧。”

“是。”

两人极力恢复了平日的镇静。

等两人离开，不见了人影，唐倾才道：“唐孺。”

唐孺现身，单膝跪在床前，“郎君。”

“让唐险回来了多去看着点她们，别让她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再去看看能不能查到参与枫华谷行动的明教弟子名单。”

唐倾嘱咐道。

“是。”

唐孺领命退下。

唐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色有点发黑，“你确定？”

唐傲继操纵着轮椅从书房出来，“师兄，你跟个小辈发什么火？带我去看看阿倾。”

“转告堡主，唐倾能下地了自会去拜见，”

唐绝强压下心中怒火，快步上前帮唐傲继推着轮椅，“还不是那群叫花子闹的。”

一旁的唐无朝和唐无期双双松了一口气，唐无期给那弟子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