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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九真低了低头,没想到云若谷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瞧你说的,你多大的能耐。
我能让你当我的马前卒?”
说着,裴九真指着自己小拇指的不过两日,青白一行人已经到了祭酒岭,但不知出于什么缘故,青白却没有选择在祭酒岭歇脚,而是悄悄在祭酒岭之外的村落随意拣了个地方歇下。
青白的小算盘,裴九真大概能猜到一二。
青白和邱景之素来不对付,且不说祭酒岭和邱景之的关系如何,单是邱景之还在城中住着这一点,青白就不可能入祭酒岭。
更何况还有青白用下三滥的手段设计裴九真在前,他更不会挑这个节骨眼入祭酒岭。
如此一来,倒是方便裴九真打击报复青白。
这日一早裴九真便去了松香院寻云若谷,隔着门,她轻叩门扉唤了云若谷三声,里面却无人应答。
裴九真心下狐疑,莫不是云若谷还未起?裴九真推开门进去:“云若谷,你起了没?你别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松香满室,清清淡淡,混着似有幻无的墨香飘向她,顺着鼻息沉入她肺腑。
云若谷不喜熏香,所以这满屋的松香皆是从院门前那两株长了千年的松树上飘过来的。
比起她两个哥哥和邱景之常熏的灵草香,她更喜欢云若谷屋子里这股自然香,时浓时淡,浓时便似是春日暖风,淡时又好似冬日凛冽。
裴九真信步至云若谷塌前,果然看见床上褥子鼓起来一块包,俨然一个人形。
裴九真抿着嘴,眼眸低垂,双手掐腰,语气说不上愉悦:“云若谷,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起?”
云若谷似乎睡死过去了,全然听不见她的话。
裴九真随手取下发簪往褥子上戳了戳:“你个懒虫,再不起来,我可掀被子了。”
裴九真伸了伸手,正准备掀开被褥,怎料身后突然传来男子的说话声。
云若谷从隔间走出来,手里还拽着尚未系上的腰封,他问裴九真:“你在做什么?”
裴九真冷不丁听见云若谷的声音,唬了一跳,心跳也跟着快起来。
她捂着心口甫一转身却见云若谷衣袖松散,领口那儿还露着他骨骼分明的雪白锁骨。
裴九真呼吸一滞,来不及胡思乱想便丢开发簪捂住眼睛:“你……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云若谷轻笑,明明一大早擅闯他屋子的人是裴九真,理亏的也是裴九真,可她就是这么有本事,即便不占理也能理直气壮地反过来责怪他衣衫不整。
云若谷飞速系上腰带:“你是不是忘了这儿是谁的寝殿?”
看看他们两个此番情景,衣衫不整的是他云若谷,被闯殿门的还是他云若谷,现在到底是谁该向谁讨个公道?裴九真死死捂着眼睛,声音像棉花一样软:“我……我以为你还没起,好心来叫你的,你不谢我,反倒怨起我来了?我还没怪你吓着我了……”
明明是倒打一耙,丝毫不讲理的一通话,但经她软糯的语调一说,倒显得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而这一切反倒成了云若谷的过错,吓着她这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云若谷侧了侧脸,刀刻一般的下颌线从裴九真的手指缝中露出来,映入她眼底。
裴九真灵机一闪,料定云若谷要拿那夜他劝她不该闯男子院落的事说教,她抖了抖肩,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又恢复幼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