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听你这意思，是还把心思打到千俞头上去了。”

老爷子被气得声音都提高了。

“要是能成功，当年早就成了，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事，当年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你告诉我，你资助的研究所是谁？负责人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因为我不是你亲生儿子，所以就算有希望你也不打算尝试，对不对？”

“混账，你再说一遍。”

方永信还未说完，老爷子手里的茶杯就摔到了他腿上，茶水打湿了方永信的裤脚，杯子直接砸在了小腿上，又掉到地上。

方永信看向方老爷子，咬牙道：“要不是为了救你，我父亲怎么会死，我怎么会成为孤儿。”

提到昔日旧友，老爷子压了压自己怒火，道：“你父亲的死我也不愿意，但这些年我试问对你不薄。”

“对我不薄？你给我吃给我住，但你有真正看得起我吗？你养着我不过是因为对我父亲的愧疚，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

方永信还没吼完便被老爷子抬手扇了一巴掌。

“你个不知好歹贪得无厌的家伙。”

老爷子被气的声音都在发抖。

随后音频中，传来东西落地，桌椅拖动的乒乒乓乓声。

“逆子，你竟然敢推我。”

老爷子说着，气息有些喘不过来。

“我怎么不敢，我在方氏卖命二十几年，你从未在意过，那江映池不过来公司几年，你便这般费心栽培他。”

“你，咳咳”

老爷子发出剧烈的咳嗽，再开口时，声音变得急促而断断续续：“永信，这事我们回头再说，你先先扶我起来，把药拿给我。”

方永信却是不以为意，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老人：“父亲平时在公司不是想骂就骂，想打便打吗，眼下这般低身下气的求人还真是难得。”

方永信蹲在老爷子面前，幽幽道：“你不是好奇如今研究腺体移植的人是谁吗？我告诉你是当年方氏研究所里的一个研究员，当年你害怕被这事牵连，辞退了研究所里的人，但你却不知道，他们手里握着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改命法宝，父亲等于把他们推到了死路上。”

“不是，不是，我没”

老爷子听着，声音有些无力。

“父亲，我问你，当年研究所里的人救下方千俞，到底跟腺体移植项目有没有关系？”

方老爷子肺里像破烂的老风箱一样发出“嗬嗬”

的声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千俞被迫又听了一次，老爷子发病之前的经过，只是这一次更加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