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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染了风寒,这烈酒委实饮不得。”
他说:“我在玉楼留了两坛酴醾,熏香味甜,侯爷不若尝尝?”
裴熠不语,修竹在一旁,道:“多谢世子,侯爷在雁南时就曾说过,飞花堕酒中者,为余浮一大白,此乃天下美谈,如此,有劳世子了。”
方才的惊险似乎在无意中化为云烟,只是激流退了暗涌却还在。
霍闲明白,以裴熠的本事,这场闹剧本不用他出头,可那些女子皆是雁南人,郑望偏说他们是扬州人,可霍闲分明瞧出她们脸上的烙印,那是雁南才有的刑罚,更何况定安侯的人情,谁不想卖他一个?郑望仗势欺人,现下已经不敢作妖了,连忙附和道:“世子说的是,是在下考虑不周,冲撞了侯爷。”
说罢他擦了擦额上的虚汗,拎着衣袍,乖乖坐了回去。
片刻后,外间进来个温润如玉的清瘦公子,他身着竹叶青袍,由人推着四轮车缓缓而入。
裴熠怔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琼安,你怎么来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
那被叫琼安的人长的清秀,见着一群权贵也不巴结也不畏惧,见礼道:“听闻各位贵人今日齐聚玉楼,特备上几坛佳酿,碰着世子命人取酒,便来叨扰了。”
纪礼低声在裴熠耳边说:“他叫萧琼安,就是玉楼的大东家。”
裴熠觑了一眼,与他四目相对,萧琼安也怔了一下,片刻才收回目光,搁下东西又与众人辞别。
因为酒不同饮酒的酒具便也不同,先前那套酒具被撤走换了新的。
最后一道菜是羊腿,刚烤完的一整块,被抬上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串在木架上悬着。
席间慢慢恢复喧闹,霍闲侧头说道:“这道菜的乐趣在剃肉的过程,你试试?”
他这样说这便从怀中拿出匕首,那匕首正是他前几日在街边挑的那把,当时纪礼打趣他这种匕首只能用来切菜,他倒好,真拿来切菜了。
“怎么?不会用?”
裴熠不接,霍闲也不尴尬,只是眼神晃了一下,说:“无妨,我教你。”
霍闲拔出刀鞘,捏着刀柄,顷刻间席上尖叫四起,他眼明手快,只听“砰”
的一声,地上的酒杯已经碎成好几块,匕首刃口沾了血迹,那血正是从他虎口处淌出来的。
伙计们四散纷逃,血滴在羊腿上看得人瘆得慌,但这千钧一发之际无人在意那羊腿。
伺候裴熠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拿起桌上的刀具,日光渐暗,一时间,外头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刀锋撞击的声音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