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口腔开始发酸，力气全部用尽，祝玖伸出舌尖，在刚刚自己咬出的牙印上细细舔舐起来。

她早就想这样做，只是当初不敢。

啃咬使何以攸那块的皮肤变得凹凸不平，祝玖一寸一寸用舌尖感受着，眼底逐渐升起痴迷。

剧烈的疼痛以后是无尽的痒，何以攸不敢动，她怕惊扰此时正在自己肩膀认真耕耘的祝玖。

良久，直到两人都觉得有些麻木，祝玖松口，轻轻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何以攸。

见状，何以攸起身，顺势也将祝玖拉了起来。

“对不起。”

祝玖说。

她没忍住，刚才的动作实在不再适合她们。

“小玖这么恨我吗？刚刚……

还真是疼。”

何以攸想要缓和现在的气氛。

“不是的。”

祝玖却没有借着台阶同何以攸开玩笑。

她看着何以攸，满眼都是认真。

三个字，让何以攸哑口无言，尴尬地顿在原地，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祝玖像是没有看到何以攸的反应，明明是在盯着她，却又像是通过她看向了其他。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从我爱上你的时候。”

祝玖的声音如泉水叮咚，说出的话却让何以攸一时摸不清意思。

她微张着嘴，怔愣得仿佛刚认识眼前的人。

“就是……

像小狗划领地一样，我每次和你……

都想咬你一口给你盖个我的章。”

祝玖憋的满脸通红，她羞于将自己这个小怪癖说出口，明明忍了那么久，刚刚却怎么也忍不住。

她起身，不自在地端起水猛地灌了一大口，余光偷偷看向何以攸的脸色。

学姐会觉得自己很奇怪吗？祝玖惴惴不安地想。

何以攸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知是欣喜多些还是心疼多些。

她以为曾经的自己做得很好，重逢时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一直喜欢的人。

端坐在沙发上的何以攸一直没有动静，祝玖不敢将遮住脸的杯子放下，自己却在杯子后憋的眼眶开始泛红。

果然，还是会觉得这样很奇怪吧！

她失落地垂眸，胳膊举得酸麻难受。

“一杯水还没喝完吗？”

何以攸的声音传来，语调疑惑。

不等祝玖反应，手中的水杯被拿了过去。

她连忙将脸别向一边，不敢让何以攸看见自己的脸。

“还好不是因为讨厌我才咬我，小玖，你刚刚把我吓了一跳。”

闻言，祝玖错愕地看向何以攸，红唇轻启，一副呆呆的模样。

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如果你下次还想记得给我一个准备，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了，你知道的，现在的我也没那么自信。”

何以攸揉了揉祝玖的发顶，看着对面有些炸毛的头发，眼里浮现出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