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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的只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伤口,”
他毫不在意似的,“我急着见你,就没有管。”
而这个最微不足道的伤口就足以让他直接晕倒,被推往手术室缝合。
这人总是擅长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最能让人心惊胆战的话,松代一树手痒痒的有点想打他。
放在普通恋人身上,或许在遭遇了一些危及生命的大事之后,他们会报喜不报忧,害怕对方担心后怕。
但五条悟简直像是反着来一样。
他不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些是真的觉得不算什么大事,但一看松代一树心疼,他那些曾经逼迫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心软的习惯就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头,就像是找到了什么趁手的,以自身的疼痛和对方的心软为基底的把柄一样。
两相结合之下,哪里用得着大肆书写,光是最平淡的叙述,就足以让松代一树再愧疚一点,再心软一些,在自己面前露出他柔软的那面再多一份。
五条悟懒得跟别人提这些,但在松代一树面前,他简直太喜欢说出来这些让松代一树心疼了。
而松代一树明知他说出来就是为了这样,还是会不可抑制的心疼,一次一次的入套。
简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于是松代一树在五条本家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他前一天晚上被虎杖悠仁在走廊撞到把五条悟压在长廊边扯衣领,第二天简直没脸去见学生。
结果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五条悟怎么跟虎杖悠仁说的。
反正等到他再在五条家里见到虎杖悠仁他们的时候,那几个一二年级的学生一点也没有过问他为什么忽然换了名字又忽然换了长相的意思,又开始一如往常的叫他老师了。
但松代一树发誓,他绝对在这几个学生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夹杂着理解和同情的奇怪色彩……而在一群学生中,站在人群最后一边看他一边和乙骨忧太咬耳朵的狗卷棘,无疑是最对这种眼神不加掩饰的人。
要说术式消失带给这些学生们的最大变化可能就是,以往只能用饭团馅料交流的狗卷棘忽然能说话了。
终于不用受咒言束缚的狗卷棘简直像是八辈子没有说过话一样,迅速变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话痨。
一开始这些学生们对于终于能够正常交流的狗卷同学爆发了极大耐心,能和狗卷棘从早说到晚。
但很快,他的话痨程度就进化到了谁也受不了的地步,到最后整个一二年级还能受得了话痨恶作剧进化体狗卷棘的就只剩乙骨忧太一个人了。
乙骨忧太在不靠谱教师的放任下大有忙的脚不沾地的架势,平时见到的机会也不多。
松代一树总是错觉般地觉得乙骨忧太一开始看他的眼神其实还是正常的,但跟狗卷棘交流久了,他的眼神也逐渐开始朝着其他人靠拢。
五条悟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东西……好奇之余,松代一树又隐隐觉得这玩意是个潘多拉魔盒,他不问的话还好,要是真的问出来了五条悟是怎么说的,可能会得到一些非常微妙的诡异答案。
考虑到他经不起更多冲击的脑域情况,松代一树决定还是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去探究潘多拉魔盒里的奇妙答案了。
是的,他在五条家住了这么久主要还是他脑域的问题。
五条悟当天刚刚被缝合完致命伤推去病房,结果天刚刚黑,护士来换药的时候就发现病人跑了。
医院当晚就把电话打到了松代一树手机上,为此,他又不得不编出了一个五条家家大业大,常年养着一票私人医生,五条悟受伤没多久就被转回了自己家里静养的借口。
谎话编了一半,擅自移动重症病人的松代一树就被电话对面的医生喷了个狗血淋头。
五条悟这孙子就在旁边一边抱着手一边幸灾乐祸的笑。
松代一树挂了电话,没好气的对着他翻白眼:“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
“是是是因为我,”
五条悟见他挂了电话,万分自觉的凑上来主动认错,“我不应该让伤好的那么快,我就该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
松代一树给他这一出明着忏悔暗着卖惨的认错弄得血压都上去了,但一想见到五条悟时他那身任谁见了都不能说没事的伤痕,又生气又心软的,一时之间握着手机只感觉牙根痒痒,手也痒痒。
干脆扯着五条悟的衣领和他交换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吻。
亲的咬牙切齿的,亲到一半五条悟还笑场了。
一边笑一边还压着他后颈不让他走,胡搅蛮缠的和他呼吸交融。
松代一树喘不上气,暧昧的水声就通过空气钻到他耳朵里,把他整个人逼到墙角,无处可退,只能硬生生接受五条悟的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