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是他最喜欢的课程，他也不想因为这些破事儿弄得老师对他印象不好。

不过要是这些傻逼还找事儿的话，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就是了。

凌木发话，邱振阳立刻松了手，还给了王硕一个警告的眼神。

后者这会儿也不敢再惹邱振阳了，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师经过他们桌查看情况的时候，大家表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等老师离开，程安安纠结片刻，还是凑近了些邱振阳，状似亲昵地问他：“邱振阳，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机甲的，怎么会选了这个课？”

邱振阳斜他一眼：“现在喜欢了，不行？”

“当然可以了，”

程安安笑了一下，眼里却有些落寞，“我明白，人是会变的嘛，不管是喜好还是感情，毕竟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存在了。”

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王硕还不怕死地说了一句：“什么不确定因素都比不过一个不要脸的人！

总有那么些人啊，趋炎附势的，为了钱什么都肯做！”

凌木没什么反应，他问心无愧，没必要理会这种低级手段。

邱振阳倒是冷笑了一声，眼神看过去的瞬间，王硕怂怂地低下了头。

“你说得对，做人么，总归是要点脸的。

我年少时候不懂事，还以为脸蛋就是一切，可现在知道了，选对象还是要看内心的，有些人表面顶着上天赐的好皮囊，实则浑身恶臭，靠利用别人成就自己，那些人，最不要脸了。”

说罢，邱振阳还意有所指地看了程安安一眼。

后者浑身僵硬，笑都挤不出来了，深吸口气对上邱振阳的视线：“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

小组里的人这会儿都已经不敢动了，只能尴尬地看着邱振阳跟程安安。

凌木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一直不知道邱振阳为什么突然转换目标，改对自己殷勤，还一直以为是在戏耍自己。

可现在发生的一切，让凌木试着重新开始审视邱振阳。

这个人，好像真的没有对自己说谎。

“我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这么做，是不是问心无愧。”

邱振阳的脸上没有笑意，看着程安安的眼神疏离而厌恶。

这个眼神凌木曾经被他当面退婚的时候体会过，冰冷到极致，令人心生寒意。

可从开学测试的时候开始，这个眼神再也没给过他，留给他的是嬉笑耍赖，关心疼惜的眼神。

和现在邱振阳给程安安的，是完全不一样的眼神。

程安安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跟邱振阳对视着，那双眼里逐渐泛出泪意，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通红的眼睛充满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