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有气无力应和：「唉，奉劝你不要试图揣测聪明人的脑回路……而他肯定算是这个世界里的脑力天花板之一。

」

曜生惊了下：「啊？虽然知道他应该挺聪明，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聪明——等等，这么聪明的话，为什么他会走上歧路在港黑混啊？对了，他好像还有严重的轻生倾向……科研界知道他们很可能失去了一位大牛吗？」

系统就没见过思路这么清奇的人：「……我觉得他可能对科研不感兴趣。

」

“哦，好像也是，他好像比较哲学，生存的意义是什么的之类的。”

曜生摸了摸下巴，“但是搞哲学的除了那几个成名早的基本都混不出名头啊……你觉得他当作家怎么样？”

系统被他这瞎猫碰上死耗子、误打误撞说对了的话吓了一跳：「你怎么知……等等？！

你怎么联想到他能去当作家的？！

」

“因为这种天天想很多这类问题的不是搞哲学去了就是写书去了。”

曜生对此很有发言权，“比如那位著名的「上帝已死」和他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再比如那位「你说的曙光究竟是什么意思」的诗人……”

系统：「……」

还以为对方是察觉到了真相的系统叹了口气：「没事了，你玩去吧。

」

曜生：？不对吗

洛托姆来咯

——中禅寺曜生久违地做了噩梦。

“你们该不会真的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什么价值存在的吧。”

少年泛着寒凉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又很快和同样带着嘲弄的另一道声音重合在一起。

“……你这样活着，真的有什么价值么？”

那个声音嘶哑，像是乌鸦尖啸。

不愿回首的过往被太宰在游戏里的话语带起回忆，又被噩梦回溯到了眼前……彼时的他伏于血泊之中，冷如寒冰入骨、疼如血肉尽碎，喉口更是因堵着内脏受损呕出的血块、呛得呼吸都带着滞涩的气音。

但就是这样微弱的呼吸都被剥夺，一点冰凉的东西被对方塞入口中，曜生挣扎着、想要呼救的声音被迅速漫延的冰凉物体扼在喉中，那点冰凉很快又漫延至脸上、骨缝、失却了感知的半边身子里……

“想死吗？”

他在涣散的意识里只听见对方这么问。

好想死。

他听见自已心里这么说。

对调查员们而言，死的安稳也算是个好结局，生不如死才是常态——在这片领域里，活着往往比死要难多得多。

……但他当时是为什么还能坚持下去来着？

他挣扎着支起半边身子，用尽最后的气力喃喃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