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也情绪瞬间落寞，多年努力付诸东流，说不难过是假的，但似乎也没有那么难过。

周围掌声四起，云也抬头，发觉一曲已了。

云也起身，走过去接班：“果然技术好就是不一样，我弹完都不见有人鼓掌的。”

“嗯？难道不是看脸么？”

“……啊，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云也破罐破摔。

说完有些忍俊不禁，陈铮也跟着笑，于是笑意又延长。

“陈总请，这里我来。”

云也笑容犹存，做手势请陈铮回去。

陈铮却并未起身，反微仰着头问：“要不要四手联弹？”

云也有些心动，说实话陈铮的钢琴水平在她之上，能和强者共弹一曲可遇不可求，但她怕相形见绌，被笑话。

“我还是让贤……”

许是见云也一时没回应，陈铮说着起身。

“哎，可以的。”

云也微抬手留人，陈铮便停下看着她，云也将垂在前面的头发拨到后面，“弹得不好不许笑话我啊。”

“尽量。”

“……”

陈铮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云也坐右边，云也摆手：“您来您来，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右边相对重要些，多是主旋律，陈铮比她更适合。

“无妨，你是主角，我打下手。”

陈铮眼神示意她坐。

云也也不扭捏，落座，琴凳挺长，两人一起倒也坐得下，只是肩膀会碰上。

不待云也往旁边挪，陈铮率先往他那边坐了坐，空出一个拳头的距离。

云也心微动，微笑着问他：“想谈哪首？”

“你定，我都可以。”

好大的口气，云也挑眉，但她倒也不怀疑陈铮的笃定，眼珠子转了转：“那我直接弹了？”

陈铮从容摆了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