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在她边上坐下，无奈地叹着气：“你能不能硬气点？”

田怡切了声，腿往边上挪了点：“你还好意思说我。”

许韵神色稍愣：“什么？”

田怡视线幽幽地撇过来，看着她摆了摆下巴：“你不也刚分手？”

“你知道？”

她怔住。

田怡抿了下唇：“看出来的，失恋那味儿都快要熏到我了。”

“……”

许韵：“这你都能看出来？”

田怡顿了顿：“哦，闻出来的。”

“……”

许韵嘴角微微扯：“那你还挺准的。”

田怡轻哼：“也就给别人算的时候准点。”

许韵视线慢慢往她那里移，落在她自嘲的嘴角上：“不就这回遇到了个渣男吗，又不是一辈子都落人手里了。”

田怡：“你懂什么。”

“……”

许韵：“我怎么就不懂了？”

田怡偏头看她，笑道：“你经历过？”

她顿了顿，“怎么，姜医生是渣男？”

许韵：“……我又没说他。”

田怡一愣：“还有？”

许韵神色不太自然，摇头掩饰道：“……没有。”

没有其他人了。

田怡不信，又喝了口酒：“你就可劲藏吧。”

又是藏。

同样的话一天被两个人说了一遍。

许韵沉默着垂眸看地面，许久才抿了下唇，夺过田怡手中的酒狠狠喝了口：“你可以去算命了。”

田怡盯着她，呵呵地笑了出声。

也许是今天本身就浑浑噩噩，也可能是酒精的催化作用，才喝了田怡的半瓶酒，许韵就坐在马路边上唱起了歌。

唱得是林宥嘉的成全。

“……”

田怡听懵了：“你还会唱歌？”

许韵自顾自地在那扯着嗓子喊：“一个人的成全……”

田怡有种想捂耳朵的冲动，酒也醒了大半。

她笑道：“是姜医生有个念念不忘的相好么，还值得你唱首歌来缅怀……”

许韵突然停住，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认真说道：“不是，是我有。”